时景深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谈欢。
她哭得那么伤心。
昨晚她被他侵犯,醒来都是平静的,但是这会儿却……
是因为谈震,还是……为了唐泽?
她真的那么喜欢唐泽?
【唐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跟他比,你配吗?】
这应该是时景深从谈欢嘴里听到的,对男人的最高评价。
可她不应该会喜欢唐泽那样的,她不应该的……
从离开谈家到回自己家,时景深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谈欢不应该喜欢唐泽那样的。
可与此同时脑子里诞生的另一个问题,又让他更加不知所措。
那她应该喜欢谁?
“景深,景深?”
云姝的呼唤让时景深回神,他看着眼前的母亲,“嗯?妈,怎么?”
“想什么呢你,叫你好几声都不回神,我问你那女朋友怎么回事?啥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们?这下多尴尬。”
时景深抿了抿唇,心情有些烦,不想提这些,转身上楼,“妈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
云姝跟时冕对视了一眼,时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然后对着时景深的背影开口:
“过来。”
时景深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对上时冕还是很怵的。
回头,时冕压根没看他,已经转身朝书房走去,他只能跟上。
房间门合上的同时,时景深的后脖领就被揪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领带已经被时冕给抽掉,与此同时他衬衣的扣子也被解开。
看到时景深身上那些痕迹,时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后退两步松了手。
时景深有些恼怒,“爸你干什么?”
时冕坐回了办公桌后,靠着椅背淡淡地看着他。
“跟谁做了?”
时景深冷笑一声看着他,“你少装,你要是不知道你能闲得没事扒我衣服?”
时冕支着脑袋,态度很懒散。
“扒你衣服是老子眼睛尖,看到了欢儿脖颈的痕迹。”
虽然谈欢穿了立领的衬衫,又有长发遮掩,本来他也没注意,直到她跟谈震吵架,情绪失控的时候头发甩了一下,他才看到。
回忆起白璧突如其来的订婚请求,他大概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要知道谈家那情况,欢儿是白璧唯一的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除非欢儿自己提,否则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让欢儿不高兴的事情。但是先前欢儿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要不怎么说时冕是一代神话呢,这脑子,只根据一点线索就能抽丝剥茧,基本还原所有事实真相。
【除非欢儿自己提,否则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让欢儿不高兴的事情。】
翻译过来不就是告诉他,谈欢不愿意嫁他么。
时景深自嘲地勾了一下唇,不说话。
见时景深沉默,时冕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睡了人,不准备对人负责?我这么教你的?”
时景深别过脸看窗外,“她不要我负责。”
时冕嗤笑一声,为自己儿子的愚蠢。
这脑子,活该娶不到媳妇。
他跳过谈欢的话题,“真有女朋友?”
时景深在时冕面前不敢撒谎,“嗯。”
“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月。”
时冕坐直了身子,手肘搭在办公桌上,笑吟吟地看着他,“行啊你小子,老子的优良品德你一个没学会,都开始玩儿出轨了是吧?”
时冕是个宠老婆的好丈夫,但绝对不是一个慈父。
他很少对时景深笑,他的笑容极具压迫力,每次他笑的时候,时景深都要倒大霉。
更不要说时冕的语气明显的讽刺,时景深头皮发麻。
“爸,我……”
“跟那个女人上床了吗?”时冕懒得听他废话,换个问题继续问。
“没。”
“噢,那看来昨晚是破处了。”
还有救,时冕的眼神略微缓了缓。
时景深:“……”
不是,爸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儿子不要面子的啊?
“事情怎么发生的?”
听到这么问,时景深脸色难看。
“唐泽给欢儿下药,我阴差阳错把酒喝了,才没让他得……”
“哦,那看来是强奸。”
时冕打断自己儿子的话,一针见血地下结论。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出轨,强奸,时景深,你能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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