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挂断电话,没给一点缓冲的时间,留温妤一个人捂着肚子感受绞痛。她这胃病她也知道是怎么得的,作息不规律,太操劳,去年她跟家里闹翻了自己搬出来,一个人熬着。
温妤想说自己是有骨气的,不想在家里忍着冷眼。他们个个看自己不顺眼,理由可多——温妤啊,温妤长得丑,还心思坏,办坏事也是蠢。
说坏事,她是做过的,温妤在哥哥生日那天,拿剪刀剪碎了妈妈送给他的布偶。温妤被打一顿,哭得稀里哗啦,被罚跪在大理石上一整天。
现在肚子疼起来,她就回想起好多事情,她是办过不少蠢坏的事情,可她还是想这么做,她就是不想看到温锦苼好过。温锦苼盯着被她弄得稀巴烂的玩具,也不生气,像是看条狗,站在楼梯扶手上静静地俯视她。
她气不过,跪在地上还不忘刺他几句:“你看我做什么?温锦苼,你滚开,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温锦苼冷冷地盯着她,他打扮得像个童话里的小王子,穿着黑色礼服,梳着整齐的发,面颊雪白精细,明明是跟温妤相似的脸,他却漂亮得像个瓷器。
基因有时候就是这样,温妤浑身都是劣质基因,胆小懦弱,睚眦必报,这是不像精英的。自然都看不起她,温锦苼看她像是一团空气。
他无愧于他的基因,八岁的温锦苼已经非常早熟,看待她像是从高等级物种凝视低级生物,没有嘲笑,也没有可怜。偶尔微微皱眉,也只是觉得这只老鼠碍眼。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妈妈会生气。”温锦苼对于那个价值不菲的玩具没有一丝心疼,这样的玩具他还有很多。他仿佛看穿了温妤的想法:“这样的玩具我有很多,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
他说得跟赏赐似的。qūyūsんūщū.℃om(quyushuwu.com)
温妤没有玩具,理所当然,她表现不好,就要受到惩罚。温妤牟足了劲,也没法摸到温锦苼一点边,她的成绩简直是对照组。
“我不稀罕。”温妤膝盖发疼,发足狠,朝着他大声说:“我也不想要玩具,我早就不稀罕了。”
温锦苼不介意在她伤口上插刀:“可是你一个也没有。”
温妤泄了劲,开始嚎啕大哭,和所有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她也会感到委屈和难过,只是她哭起来,那张脸便显得更寡淡了。她的膝盖很疼,可是不敢爬起来,那样妈妈会给她更严厉的惩罚。
他们绝不允许温妤嫉妒哥哥,这样恶劣的品格出现在他们的儿女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毫无疑问,温妤是个残次品。
温锦苼看了看背后,淡漠地说:“舅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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