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须臾,周阑轻轻抽手,要拔出让她没了规矩样子的马鞭。鞭柄离开喉咙,积满津液的口腔发出咕噜一声响,韦宝言突然咬牙叼住了尾端。
莹亮的牙齿轻轻咬住深红皮质鞭柄,浅红的舌尖从齿缝里隐约出没,轻轻地舔,嘬起双腮含,双眼望着他,试探地勾引,像条无形的小蛇般缠绕上来。
周阑手臂几乎微麻了一下,犹如被滚水兜头浇了一遍。
韦宝言把他的怔忡尽收眼底,水濛濛的眼睛弯起,是个得意狡黠的微笑。
周阑蓦地抽出马鞭,往她胸口一敲,“哪学的这些不正经?”
韦宝言浑身虚脱,躺在那扯起嘴笑,嗓音哑得诱人,“我会的可多了。你不想跟我玩不要紧,我跟你玩,你等我歇一会的。”
韦宝言说完就没了劲,捂住脸蜷起身,喘了几口气,帐内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人浊乱的呼吸。周阑靠回椅中,长腿搭上桌沿,放松脖颈深呼口气,半是纾解下腹的胀痛,半是思索韦宝言的道德还有没有救。
韦宝言先爬起来,抿了口水,坐在那也没个正形,“送完郡主,你去靖州总营?”
周阑道:“不去。”ⓟο①8yǔ.νìρ(po18yu.vip)
禹州扶阳靖州都毗邻西疆,其中靖州最近辽人腹地,定远军总营就驻在那里。辽人已有多年不曾进犯,周阑也有多年都耽在玉京,毕竟他和定远军倘若在一处,谁都不放心,这次虽然顺路,但他依然不去。
韦宝言点点头,“那我先去扶阳,再回玉京,悄悄找你。”
周阑点评道:“扯淡。”
韦宝言道:“我这样子没人认得,旁人只会以为你是断袖。”
周阑想到那场景,忍不住头痛到想笑。韦宝言明知是异想天开,还是逼问他:“为何不行?我想跟你睡觉。”
周阑扶额,“这么点事,跟谁不一样?跟着我没什么好,耽误你嫁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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