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冒着青青的胡茬,触感不算喜人,她便转而亲亲他的脖子,嘴唇印上突出的喉结,轻唤道:“哥哥。”
周阑蓦地睁开了眼,冷静的目光对上韦宝言。
多年来看人下菜的经验让韦宝言读出其中的威慑意味,不明就里,愣愣地看他。
周阑站起身,去叫人送早点来。韦宝言一手喝粥一手拿包子大吃大嚼,周阑在旁开口道:“前日夜里。”
韦宝言知道他在说那晚的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期待他再教自己多一些,“嗯?”
周阑又道:“今后你不准再喝酒,也不准对旁人那样。”
韦宝言不明白,“为什么?”
周阑克制情绪,“那样不对。”
韦宝言依旧不明白,看周阑面色不虞,只好随口应声:“好好好,知道了,不那样你了。”
周阑每每想起韦宝言那地痞流氓似的敷衍口气,都觉额角突突跳。他给韦宝言请了夫子教书,却没要夫子教她叁从四德女诫女书,并闭半只眼放任她上蹿下跳,因此她不懂贞节自持,更惯于放浪形骸,其错在他。他将韦宝言留在府中,却疏于管教,府中没有像样的女眷,便没人教导过她男女大防,其错也在他。总而言之,她长成这副浪荡样子,一分怪她天赋异禀,二分怪韦霁川死得太早,其余七分功劳都在他。
可韦宝言甚至连个女人都不是。她是个团子、怪物、饭桶、麻烦精,偶尔是个可怜可爱的妹妹,唯独不是个女人。
尤其不能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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