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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同学们,还记得我吗?上学期九月我给大家上过语文课。李老师今天有事请假,我又来暂代咱们班的课了。”
甘绍兰走到讲台前,“今天课前再来玩个小游戏,大家说好不好?”
在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好”中,凌昼扬的“不好”另类突出。
只在这个班上过一节课的甘绍兰愣了一下,所幸临场应变能力不错,她笑容富有感染力,“这项游戏需要两个人一组,我刚才还愁同桌不在的同学怎么办呢,正好乐意参与的同学都是彼此同桌都在教室的啦。好,愿意玩的同学请起立。”
除了凌昼扬,全班同学们刷拉刷拉地站起来。
“这次的小游戏和上次不太一样。希望大家保持优秀班集体的素养,不要任意说话、不要胡乱加动作,按照我的指令来做。”
“请大家和同桌面对面站好……”
歪坐在原位的凌昼扬支着下颌,冷眼睇着左边的座位。
这个座位五天没有主人坐了,抽屉和桌面少了许多资料。黎远那消息灵通的家伙说,病秧子不会再来学校了。
什么叫不会再来学校了?怎么就不来学校了?当时凌昼扬脱口而出,病秧子不是很爱读书吗?不来学校能搞好复习吗?
黎远帆布鞋脱到一半,若有所思地看向凌昼扬。
看什么看?凌昼扬抓起手机跨上床铺。
病秧子不来就不来呗,病秧子不在自己的眼前出现更好。眼不见为净,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冷静退却掉对病秧子的奇怪欲念。
反正他和病秧子,大概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
乏味单调的日子周而复始,堪堪又过了一个星期。
一节英语老师上的催眠课,多媒体大屏上展示的知识,凌昼扬早就掌握了。他伏桌闭眼睡过去。
梦境里,华灯初上的街道,拐角处一道纤瘦的身影。
浅蓝的半袖衬衫下摆很长,盖过臀部,竟像是女孩子穿的连衣裙,两条白玉似的腿笔直诱人,小半张侧脸有点熟悉……
在那人将要转过身的一瞬,刺耳的下课铃音响了。
朦胧的画面像是被乐曲驱散,如微尘四处飘飞。
凌昼扬眼眸狭长,睫毛乌黑密茸,似勾勒在眼睑上的一抹浓墨,眼睑蝴蝶破茧般地睁开,瞳仁里淌满抑闷和烦躁。
把黑碎的刘海从额前往后抓,凌昼扬瞥了一眼身旁的空位,抓起云安桌面的这段时间发下来的一堆试卷,径直前往曾建贤所在的办公室。
对于云安这样的学习底子扎实、自我约束能力强的高三生来说,在家里备考和在学校备考的差别不大。
早上七点半左右起床,吃家常美味的早饭。读背语文或英语二十分钟,做一套数学模拟卷,到阳台走动放松眼睛,自行参照答案订正。
十二点左右,与母亲(有时候加上周向坤)吃午饭。午睡到两点半,读记生物或化学十分钟,做一套理综模拟卷。下楼丢个垃圾,喝杯母亲鲜榨的果汁,对照答案自行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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