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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堂堂王萧两家的家主,
竟被几个小字辈给算计了。
萧丽仪与王峤缔结姻亲。
王崇在萧家还要维持脸面,维持笑意,待到离开萧家,再面对王峙,那一张脸就彻底黑了,仿佛全天下的乌云都聚拢在他脸上。
王崇斥责王峙,一会吼他“好大的胆子”,一会骂他“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过会,又说王峙“浪费他一片好心”。
王峙撒了缰绳,两手都在空中,他给祖父赔不是,又说反正事情已经成了,要罚要跪都认了。
给王崇气得瞪眼、
王峙道:“阿翁,身为郡守,我已离郡数日。此时说什么也得回去了,下回回家,你再加倍罚我!”
当初他跟王峤合谋好,他去萧家,替王峤提亲,萧丽仪助力。而王峤要做的就是不做,不去裴家提亲,推掉裴家亲事,坐等萧家女郎。
如今合谋达成。
王峙想着,朝王崇行辞别礼,而后重抓起缰绳,回头朝冲天眺了一眼。冲天一声口哨,那班从广陵带回来的手下,全都四面八方聚来。接着排成两列,跟在王峙后面,调头北去,如雁列队。
王崇失仪,当街喊道:“你敢走?你敢走试试!”
王峙一打马,那就是飞起来,蹄声和风声俱大,什么话都听不见。
无影无踪。
王崇见这孙子是拉不回了,只得勒马转了半圈,往南回家。马蹄踏在路上,嘀嗒——嘀嗒——
王崇突然勒了一下缰绳,问道:“符宝呢?”
随从不解:“郎君应在家中?”
王崇道:“赶紧赶回家去!”
带着人马回到王府,询问众人,皆道王峤还能去哪?他腿脚不方便,常年待在屋中。
但王峤的居所在王府偏僻处,他又深居简出,到底在不在屋内,无人去查,都是想当然。
王崇命手下去请,回来来报,今日王崇出门不多时,王峤坐了曾祖母的软轿,悄咪咪从侧边小门出去了。
手下还探得,萧氏老夫人同样不在家中。
但去做什么了,普通下人一概不知,几名亲信如云端者,咬紧不说实情。
王崇道:“那就往死里打!”
手下领命下去。
王崇独在屋中,伫了一会,走到窗前,见柳秀花娇,心情却躁郁,骂了一句:“蠢魔奴!”
王峙这愣头青,被人算计了,还帮着人家!
裴宅。
裴一之前同家里人说的,王家会在初八来下定。
今日才初六,怎么提早来了?
连裴一都疑惑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裴夫人一听,夫君又记错事,还是这么大的事,免不了数落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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