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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先给王峙说亲,才会轮到王峤。
裴夫人嗔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裴一无辜:“别人的亲事,有什么好说的。”王峙娶谁,跟他裴家有什么关系!
裴夫人却继续追问:“丞相给那一位说的谁?”
裴一抬眼瞧妻子,见她一脸包打听的样子,无奈告知:“说的萧修的女儿!”
裴夫人脑子里转着弯,理了理,萧修娶的,好像是王崇的外甥女。
裴夫人便感慨:“那是亲上加亲了!”突然想到,又问,“唉,那不是萧碣堂妹了么?”过会又叹息:“萧女郎的亲事还可怜些。”
裴一一脸无奈:“跟你有什么关系呐!”
裴怜也道:“阿娘讲得我脑袋都大了。”
裴爱一笑:“确实复杂。”
裴夫人闻言,看向裴爱,问道:“那你听懵了吗?”
裴爱笑道:“没懵,复杂但能弄懂。”
裴夫人心中微松了口气:阿爱不似阿怜,能明白这些关系,那她以后嫁进王家,也许能少受点算计!
裴夫人想多说几句,又担忧自己讲多了,裴爱惧怕。便没再说话,两只手肘撑在桌上,抱住脑袋。
伤心人瞌睡多。
这一日,裴夫人早早困倦,连带着要求两个女儿,也要酉时上床。
裴爱裴怜,住在一间房内,中间只隔个屏风。年轻人这么早就寝,哪有睡得着的?
两姐妹躺各自床上,说着悄悄话。
裴怜道:“下午睡多了,这会精神的。”
“叫你不绣花!”
“唉,姐,你敢打赌不?”
“赌什么?”
“我赌阿娘明早,定会拉我俩去绣庄裁衣裳。”
裴爱道:“我跟你赌一样的。”
裴夫人极容易生裴一的气,偏偏裴一又是个自己不生气,且不爱劝人的。
裴夫人无处发泄,最后都化成一顿乱花钱。去绣庄订衣裳,去首饰铺订簪子,把裴一的薪俸花舒服了,这气才消。
裴爱笑着叮嘱裴怜:“这道理你别同阿娘说破。她若通透了,我们的衣裳就少了。”
“放心!”裴怜回道,自个在床上翻了半圈,仰面朝上,望着帐顶盘算着,明日裁个什么料子和式样的。
想半天,太多想要,拿不定主意,就问裴爱:“姐,明日你想做件什么样式的?”
裴爱道:“还没去呢!去了看了才晓得。”没必要早早着急。
两姐妹继续唠了会,酣酣睡去。
翌日早上,裴夫人果然喊两女儿,一同去绣庄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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