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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攒看了一眼她骄傲的下巴,便也很快挪开目光,什么话也不说。
郁孟平端着两杯热可可朝她走来。
不禁让周攒想起2016年,他们来杭城找她,他们四个人在郊区放烟花。
可如今,这样的场景再也没有过。
看完极光的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挪威。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郁孟平看着周攒的眼睛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周攒不懂,摇摇头。
他目光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像是夏日被阳光照着的潋滟水面。
温热的手指抚在周攒面颊上,柔情似水地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周攒,为什么不肯说呢?”
周攒陷入回忆里,可身后的广播一遍遍地催促着两人。
她什么也想不了。
郁孟平笑了笑,说:“走吧。”
好像是理所应当地,周攒和聂青浓去了英国,郁孟平回了国内。
他们没有约定,也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也有可能再也不见了。
挪威的那段日子不过是空花阳焰,终究是要醒的。
聂青浓推着周攒回她住的地方,不免有些愤愤:“你看看,他们这些臭男人啊嘴上说爱你,一到实际行动就没影。”
“我二哥也真是的,你眼巴巴地给他买橘子,脚受伤成这样,他倒好,屁股一拍自己回国了。推还是我给你推过来的。”
到了家门口有个台阶推不上去,周攒撑着,在聂青浓和Rebecca的搀扶下自己蹦哒了上去。
聂青浓啧了一声:“所以,周攒,我们以后就不要男人,我们两个女的一起过过日子算了。”
周攒又想笑又觉得心酸,点点头说:“好啊好啊,就我们两个,还要什么男人。”
一旁听不懂中文的Rebecca两头懵:“你们别欺负我外国人听不懂中文,所以说中文骂我。Aulis,我对你这么好,都给你带小蛋糕吃呢!”
周攒和聂青浓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但周攒看着房子远处空地,泪眼模糊。
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攒和前年来伦敦的时候一样,过着算是清苦的读书日子,整日以文献资料为伴。
从挪威回来,她还是继续这样过着。
但因为她的脚差不多要过两个月才能恢复正常,现在无论是去学校上课还是出行都得仰仗着聂青浓。
好在聂青浓没事情做,她乐得当周攒的司机和保姆。
除了必要的上课,她也不允许周攒再出去,就怕磕着碰着,到时候不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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