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兰的目光看过来,周攒恭敬地喊了一声。
本以为就这么过了,孟春兰却在她面前停住,似乎有攀谈之意,周攒紧张起来。
“周小姐进外交部,和阿平商量了么?”她问。
经历了郁孟平父亲的事,其实周攒挺怕见到他父母,而且这种事还让孟春兰知道。
周攒总觉得自己早恋被告发似的。
她不太敢看孟春兰,目光看向别处:“我和郁孟平已经分手了。”
孟春兰的笑容僵了一下,心想怪不得这小子最近这几天脾气大得很,家里更没几个人敢惹他。
随即恢复正常,抱歉地说:“我和他父亲在教导阿平这件事上,分歧很大,周小姐不用担心。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拿东西。”
周攒讷讷地点头,看着孟春兰离开。
五月底,周攒的名字上了最终录取名单。
周攒终于放下了心。
得到通知的那天,周爸周妈特意给周攒打了电话,两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乐不可支。
直夸周攒出息,不仅给他们长面子,连他们也跟着沾光。
就连爷爷去年被占的地,上有关部门投诉多次也无果。而这一回,小镇里知道周攒进了外交部,没过几天,就把邻居家种的菜给拔了,那块地物归原主。
周攒在电话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仿佛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于是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喜悦,直到周爸周妈把电话挂了。
有时候周攒想,她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一意孤行,而是许多原因的推动,让她不得已而为之。
那段时间她很忙,一边担心录取名单,一边又着手处理公费留学的各种事宜。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她还见缝插针做了几场陪同口译。
三亚之后,她就没有和郁孟平联系过。
周攒有些刻意地回避着他。
她早就知道,如果当初郁孟平没有接送孟春兰来F大演讲,他们早就没了联系。
京城这么大,相遇真的很偶然。更何况周攒这样的有意回避。
倒是刚回来那几天,聂青浓给她打过电话,问了问情况,在得到周攒坚定地说两人分开之后,再和周攒联系,便知情识趣地没有提过她二哥。
周攒没再见过他。
六月底的时候,公费留学的通知也下来了。
周攒去政教处敲钢印,走去办公楼的时候,正好与从办公室出来的尹自牧迎面相撞。
尹自牧将周攒扶稳:“怎么还和以前那样低头走路。”
还?
周攒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也撞倒过他,不过尹自牧说的是事实,她真有这样的坏毛病。
周攒揉了揉脑袋:“下次一定改,尹老师。”</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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