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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揶揄:“平常没少干这种事吧?”
郁孟平不以为意:“谁大半夜来F大,这不没事找事。你信不信,我今天一来,明天致年叔就打电话给我妈。”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是女朋友半夜要回F大,他至于兴师动众嘛?
周攒倒是有点愧疚:“你不早说,不然我今晚就住学校外面。”
郁孟平故意骄矜地轻轻哼了一声,大有“你早干嘛去了”之意。
把车停在教师公寓的出口,见周攒内疚不已,他那点小心思也按耐不住,整个人浑不吝:“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摸摸我就好了。”
“摸哪儿?”周攒是真的一下子没有想到,有点懵。
郁孟平顶着她单纯无知的目光,不知羞耻地往下看,周攒也跟着往下看。
看到某处隐秘部位,轰地一下,周攒整个脸红得像颗番茄。
“色胚,下流,不要脸。”她骂出了这辈子最肮脏的话。
打骂他的时候,郁孟平倒是一点也不躲,他只是头一回如此紧张地握紧方向盘,手掌生汗,发麻,生怕将眼前鲜活生气惊走。
周攒明亮,耀眼,又纯真,像颗太阳,光影浮动间有淡淡的玉兰花香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认识这样的人了。
几乎将他身上的黑暗驱散,郁孟平在心底里暗自唾骂着无耻。
又觉得自己十分地幸运。
阳光明媚,他有点不太敢凝视着她,只微微低头笑。他笑起来让他像个十八九岁的愣头青,毫无往日矜贵沉稳的样子。
“谁在那边?”忽然听得有人喝令,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有些熟悉。
周攒还记得这是在教师公寓出口,多半是哪个老师。
那点传统的“不能被老师抓到谈恋爱”的羞耻心漫上来,老实巴交地周攒连忙伏下身子,掐了一把郁孟平的大腿:“快把灯关了。”
郁孟平听话地熄灯。
只是周攒好巧不巧,脑袋搁在他那个位置,黑暗的空间遐想容易滋生,周攒温热的呼吸喷洒。
郁孟平喉结滚动。
“周攒,你让我把灯关了,不就更说不清,瓜田李下了么?”郁孟平憋着气,食指绕着她的发丝打圈。
周攒这才意识到:“对哦,那你再打开。”
过了两秒,车顶灯又开了,郁孟平觉得自己活过来,他往车玻璃外一看,有个瘦高的身影看过来,没一会儿就走了。
周攒还压低着身子,担心问:“人走了么?”
“没呢,站在那儿。”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那儿?
站在那儿干嘛?
周攒不敢有所动作,郁孟平低头看她,自有潺潺的笑声从上头落下来,周攒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非常下/流。
“现在呢?”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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