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哄好君君睡觉才去洗碗,洗好碗将垃圾分类,之后下楼倒垃圾。
垃圾桶在另一幢楼的边上,路灯明明暗暗,柳虹从一根又一根的路灯下走着,像是?走在黑白琴键上。
她的步伐谱出一曲悲怆压抑的肖邦夜曲。
钟晏的车在夜里依旧闪闪发亮。
真是?见了鬼了。
柳虹在心?底骂了一句,想起隔壁阿婆说的话,快步走了过去,敲响了钟晏的车窗。
车窗很快摇下来?。
“姐。”钟晏喊。
现如今这声姐在柳虹耳里十分别扭,比当初柳瑟和钟晏结婚的时候还让她难受。
她是?能猜到柳瑟在钟家的日子多半是?过得不怎么好,但她这个傻妹妹喜欢钟晏,一厢情愿的撞上去,她能说什么。
但谁能料到柳瑟过得如此憋屈。
“别,钟先生,我们非亲非故的,这声姐我可担待不起。”
柳虹一向爽快,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了,说话就爱这样夹枪带棒。
钟晏愣怔微垂着头,等他抬头时依旧带着笑脸。
“多亏了钟先生,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才有机会上微博热搜头条,接受全国人民怒骂洗礼。又即使?撤了热搜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柳虹用气息说话,声音有些尖,她讽刺地笑笑:“就冲这份大礼,我怎么也得报答。说吧,这几天拦在我们家楼下,就差吃喝都在这了,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
钟晏平静的接受柳虹的讽刺,任她嘲讽,只?是?眼神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才亮了起来?。
他和柳瑟那天听完电话后他就没再联系到柳瑟,电话一直没打通。
柳瑟的人际关系十分浅薄,平时可以联系的朋友也少之又少。他让赵平阳找人盯着常州和市里的酒店以及车站机场,而?他亲自?盯着柳虹这。
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知道。
怪就怪在数几日过去,一点迹象也没有。
“姐,瑟瑟这几天有和你?联系过么?”他脸上憔悴暗淡无光,眼睛充满希冀地望着她。
柳虹心?里哂笑,脸上也掩盖不住心?里的想法?。
“钟晏,直到出事的那天柳瑟才和我说实话,你?们结婚前你?就让她签了婚前协议,时间一到,你?们的婚姻就自?动作废。都这样了,你?还找她干什么。”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转达柳瑟的话,有那么一瞬间钟晏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是?柳瑟。
这段时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柳瑟。
钟晏右手?垂在座椅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摸着真皮座椅上的纹路。柳虹的话不仅让他无地自?容,现下更?是?戳准了他的痛脚。</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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