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媳虐待她如何,丈夫和儿子根本不管不问,端康伯夫人只能恶心地活着。
至于尤勇,仕途尽毁,素来敬重的娘竟是那般品德低劣之人,大受打击之下,耽于酒色,不到几年,便从玉树少年郎成了红肿双眼脸色白青的酒鬼。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如今堂上御史一揍,安国公涕泗横流地提出长女嫁于端康伯府后所受之苦,请旨和离。陛下与安国公本就是伴读,情谊甚笃。而安国公在沈晴和离那几日,就有意在陛下面前营造消沉难过的老父形象,是以朝堂之上,陛下直接道尤家二子和沈家长女着实不相配。
陛下金口玉言一开,即使端康伯府再不想和离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们不仅是得同意和离,还得同意的兴高采烈,否则就是对陛下不满。
因此,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下,沈晴尤勇两人签好和离书,安国公府照着嫁妆单子,拉回沈晴的嫁妆。至此,沈晴和尤家再无瓜葛。
和离对许多人来说,都不会是喜事。可沈芝觉得沈晴脱离狼窝是大喜事,当然周氏自然是愁眉苦脸的,一瞧见沈晴就唉声叹气。
沈芝受不了,特意找周氏谈话,让她和善些,周氏埋怨道:“我还不够和善,我说过她一句没有,我苛待她一丝没有。”
看和周氏讲不拢,沈芝也无能为力,毕竟周氏只是不喜欢沈晴,归根究底,也不曾伤害她。再者说,当年沈晴的婚事是安国公拍板定下,周氏只是乖乖照办。如今婚姻不幸,也不好怪到周氏头上。
沈晴对此倒是不在意,她笑着说:“芝芝,我想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沈芝惊讶道。
“如今我刚和离,是她们口中的八卦中心,我在安国公府免不得要听到几句,不如庄子上安静。”
细细思量,沈晴说的颇有道理,虽说沈晴和离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可免不得有些长舌妇乱嚼舌根。庄子上的确安静清闲,也适合调养身体。等过上几个月,沈晴再回帝都,这件事也就淡了,没人再提起了。
周氏听沈晴要去庄子小住,自然拍手应好,安国公也不反对,没过几日,沈晴就坐着安国公府的马车出了城。
沈晴走的当日,安国公也想好如何教导沈晔,将人叫到他跟前道:“你去云南一带游学吧。”
沈晔的性子已经养成,不是说教训两顿,打上几板子能纠正回来的,所以只有下狠心让他外出历练。如今云南蛮族动荡,但都是小纷争,不很厉害,既能磨炼他,也不至于危险。</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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