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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吟诗作赋,但是周氏喜欢,且沈凌在这方面颇有才名,为了得到母亲的重视,她也就铆足了劲儿去去学习这些东西,哪怕到半夜三更,哪怕彻夜未眠。
于是和沈凌做对那几年也有一两分才名,在吟诗作赋的场合也能得个不错的评价,只是无论如何比不上有天分且喜欢的沈凌。
如今重来,先不说沈芝不打算继续学这些不喜欢的东西折磨自己,这么多年过去,她早把诗词歌赋忘得一干二尽。
当即道:“妹妹不善此道,各位姐姐做便好。”
沈凌微怔,道:“妹妹何必自谦,你前些日子还做了一首咏春的五言绝句,辞藻华美,文采斐然,今日各位姑娘相请,妹妹可别推辞。”她说着,当众将沈芝尚未重生前那首在周氏面前博宠的咏春诗读了出来。
的确是郎朗上口,颇有天韵。
沈芝也不得不感慨,那些年的夜没白熬。只是沈凌有这么好的心给她积累才名,她眯着眼瞅了瞅周围人的神色,霎时懂得了。
方才她因座位让沈凌轻微没脸了,沈凌便用这种给她积攒名气的法子重新竖立她的好姐姐人设。
眼瞅一诗完毕,周围人都瞪着眼睛等着她参与做诗,沈芝揉了揉太阳穴,不顾当事人意愿一意孤行真沈凌的人设本设。
“芝芝妹妹,你都能做如此一首好诗,今日切莫再推辞了。”一位姑娘道。
沈凌接着道:“妹妹,你在不应,可当你拿乔了。”
她这话一落,周围好几个贵女望着她的脸色不太好。
沈芝叹了口气,这沈凌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当即苦声道:“各位别府上的姐姐妹妹不了解我就算了,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日日处在一起,都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她的重音放在亲姐姐上,沈凌的眉心重重一跳。
果然,沈芝接着道了:“姐姐明明也听先生提起过,妹妹于诗词一方面没什么天赋,吟诗作赋靠的就是死记多背。前些日子妹妹深感无力,已经决定不继续在这些不擅长的事情上折腾了,这大半个月也没这些东西,如今姐姐当众提起,是想妹妹出丑吗”
她居然这样说,沈芝除了脾气暴躁外,她好面子,怎么如今就自爆短处还是这么多人眼巴巴望着时。且她这话岂不是意有所指说她沈凌强人所难。
沈凌忙道:“妹妹别说笑了,你这些日子何时说过不再研究学习诗词了。”
和沈凌交好的一位贵女也帮沈凌说话:“芝芝妹妹,你真的给凌妹妹说过吗”
这些年沈凌做人的确比沈芝好多了,立马就还有几个人用质疑的眼光望着她。
沈芝按了按太阳穴,又见沈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当即垂下眼帘,勉强苦笑道:“既然姐姐如是说,那便是妹妹从来没有对姐姐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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