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家性命都压在了周国上, 若魏军势不可挡, 竟能打回来, 第一个灭国的定然是他越国。
慎涞心情大好,不忘给新君送礼,周国地大物博,诸物不缺,且新君后宫乏人,连首饰珠宝都送不得了,思来想去,新君刚刚与谢明月成婚,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就命人送了点药。
因为越君好声色,一月有十几日浸在后宫中,还有小半月出宫玩乐,男女荤素不忌,只徒享乐。
所以用于房中的药越国宫廷不知凡几,种类多样,用法繁多,且经过上百位太医的完善,所用药材都是最好,对人体毫无损伤。
他特意命医官选了了二十多种派使节送去。
不同于他的喜悦,宓景朝则是庆幸。
庆幸得罪周国新君,还为两国增加了生意往来,填充府库。
至于晋国朝堂上下心早就凉透了,郦佑原本等着联军攻周时能缓解自己所受的压力。
不曾想,周军势如破竹,有北府玄甲军大破魏军,西境府军自然也不愿意示弱,愈发英勇,国破之危,已近在眼前。
郦缙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登基之后的图景,催促愈发着急。
不久,一封从西境府军中发出的信,到了李成绮手中。
两线同时作战,对国库压力不小,幸而有先前充盈。
李成绮拆开信。
陈椋简略地和他交代了一下战况,攻下晋国国都已是确凿之事,然而经过经日相处,陈椋以为,郦缙很会做戏,伏低做小,低声下气,从不与周军中任何一人有冲突。
一个人能在逃亡故国十几年后仍旧锲而不舍地坚定志向,去国十几年,朝中仍有人愿意支持他,本就可以说明他心志之坚,能力之强。
至少,很得人心。
晋国,魏国。
李成绮沉思。
同时治理起来过于困难,况且不同于师焉不断,民怨盈天,郦氏一族还没到尽失人心的地步。
他们需要一个驯顺的傀儡,但绝不是郦缙。
李成绮回了些褒奖的话,在最后写道:必要时杀之,另从宗室中择选新君。
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成绮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谁——只有谢明月一人出入长乐宫无需宫人通报。
“回来了。”
他说的随意,就好像寻常人家似的,却听得谢明月心里发烫,“是。”
谢明月身上带着外面的冷气,故并没有立刻过来,先解下大氅,在铜炉前驱了驱寒气,才走过来。
“下雪了?”皇帝将信装好才抬头问道。
“细雪霏霏。”谢明月回答,将一极精致的螺钿紫檀盒放到了案上,对李成绮道:“是越国君送来的贺礼。”
今日便是越国使节到来,除却带来了一应越国特有的礼物外,还有这个,且有慎涞手书一封,要一并送给李成绮。
李成绮把陈椋的信给谢明月,让他再看一遍,自己则打开了紫檀盒。
盒中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瓶瓶罐罐。
李成绮随便打开一青玉小盒,刚一打开,就有甜暖香气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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