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道:“是。”
靖嘉玉又对靖尔阳道:“数日来,国舅待陛下之忠哀家可见,只是陛下还未醒来,请国舅再守一夜。”
只要李愔活着,莫说是再守一夜,就算再守一万夜靖尔阳都甘之如饴,当即回道:“臣必不辜负太后信赖。”
靖嘉玉微不可查地点头,被众宫婢簇拥着到偏殿歇息去了。
靖尔阳指了指跪在方才给李愔看诊的太医身后的中年人,“你,去给太后看看。”靖嘉玉不在,他自认为是房中除了昏睡过去的小皇帝之外第一尊贵人,自然颐指气使。
那被点名的太医叩首道:“是。”
太后离开,正殿少了一半宫人。
已过子时,殿中宫人皆昏昏欲睡,但碍于靖嘉玉之威都低眉顺眼地站着,靖尔阳坐在床边,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头一点一点,身体摇摇欲坠。
萧萧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倒下来砸到睡着的李愔,又不敢叫醒靖尔阳,方才给少帝擦脸的帕子在她手中被绞得不成样子。
坐着睡觉腰酸背痛,靖尔阳许困得太厉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当是自家屋舍,竟往后仰去,软趴趴地跌躺在床上,幸而龙床够大,未压到少帝。
长乐宫女官季氏本目不斜视地站在一旁,见靖尔阳倒在龙床上深深皱眉,上前两步,对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喘的萧萧道:“将国舅唤醒。”任谁都能看出季氏脸上不加掩饰的厌烦。
萧萧吓的要哭,“奴婢,奴婢……”
季氏自先帝在时便是长乐宫女官,深得先帝信任,连摄政王都给她几分薄面,靖嘉玉看不上季氏自持身份装腔作势的样子,却不敢换她,只放着不理,无论是季氏女,还是国舅爷,都不是一个宫婢能得罪起的。
她面色惨白,抖得站不住,季氏见状无意为难她,便压下反感亲自上前,道:“国舅,国舅。”
靖尔阳睡得大好,哪里听得见,以为是蚊虫在叫,抬手向空气扇了扇。
满宫侍从无人敢看季氏脸色,季氏直起腰神,淡淡道:“摄政王到。”
靖尔阳梦中都忘不了是因摄政王的喜欢李愔才登得帝位,听见摄者王来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坐起来,喊道:“来人,来人,给本王更衣!”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人,靖尔阳不耐烦地睁开眼,不见摄政王,却见季氏女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靖尔阳困意没了大半,不悦道:“何故欺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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