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安捏住他的脸将牙齿合上,手心碰到屈修燃的嘴唇,凉丝丝的。
他拿出帕子先擦了擦自己被屈修燃弄脏了的手,随后又开始擦拭屈修燃的脸,从眼角一点点往下,白色的巾帕很快被染上红色。
细致缓慢的擦拭一点点滑到唇角,一直到方才和盛玉接吻的地方,温和的力度却忽然加重。
屈修燃几次想要别开脸挣扎地咬向他的手,却再次被抓住下巴,这次澹台安的力道大了很多,几乎要把那一块骨头捏碎,强迫屈修燃重新转过头看着他。
澹台安眼睛很亮,小书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二师兄,盯着屈修燃的样子有些吓人,嘴唇在大力的擦拭下很快就见了血。
“二师兄……”
“怎么?”
澹台安闻声回头看向书童,昏暗的光线下,后者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险些坐在地上。
好在仅仅是一瞬间,澹台安很快冷下脸来,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将巾帕丢开,丢给了小书童药瓶,起身往外走:“给他喂药。”
小书童战战兢兢,半晌确认了没事才敢靠近,他观察片刻,小心谨慎地拖起屈修燃的下巴。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碰屈修燃的肌肤,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屈修燃的皮肤很软,仿佛能将人手吸住一样。
他把手指放在屈修燃嘴角,像逗小孩一样,等对方转头咬他的时候将药丢了进去。
药被放进嘴里,屈修燃似乎懵了片刻,被噎住了,书童又赶紧拍了拍这人的胸口,这才终于将药咽了下去。
屈修燃发起疯的样子太过骇人,他几次都担心对方会把自己家二师兄的手指头咬下来,但同时又害怕,不知道这家伙清醒过来会不会想要报复他们。
他走到洞口,山洞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和洞内的狼藉比起来澹台安一身白衣和雪一样纯净,他身上总有些羸弱的仙气,仿佛不属于凡间一样,书童轻唤了一声:“二师兄,药他吃下去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回应:
“那就让他的护卫来接人。”
屈修燃睡了好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营地,他身体异常酸痛,动了下手指就疼得皱起眉头,而后猝然睁开眼睛。
他身边有三四名护卫,见他有动静都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等确定这人神志清醒才重新靠近。
“你感觉怎么样?”
为首这人是屈何身边最亲近的护法,已经到了元婴期的修士,叫做左樱,从十五岁就开始跟着屈何。
明面上屈何和左樱毫无关系,可背地里两人却是蛇鼠一窝。
她是屈何的一把刀,神出鬼没的杀手,在修真界有任何上不了台面的私人恩怨,都是以她左樱的名义去处理,时间久了当然也有人猜到她和屈何之间的关系,但只要屈家并不承认左樱是屈家的杀手,惹出了什么麻烦也都找不到屈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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