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弃云乐得不行,半晌啧了声:“司老师一点情调都没有,这个时候不应该对我说,‘我也只有你吗’?”
·
树林里。
“你要带我走,就为了这种事?”
荆南桉背靠着树,眼睛微眯,眼前就是一截冷白色调的脖颈,上面还有一个血牙印。
——昨晚某人发疯,他给的教训。
仔细看的话,两人嘴唇也挂彩了,谢佟眼神冰凉,唇角却是扬起的。
他舔了舔唇边:“你不喜欢吗,不是也有感觉?装什么?”
荆南桉环顾四周,除了树还是树,一点遮挡都没有,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枝撒下来,看着还挺美好。
如果忽略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窜出来的丧尸的话。
“你想起了多少?”
“你猜。”
话音刚落,荆南桉就蹙了下眉头,略带隐忍地说:“放手——”
荆南桉穿得挺厚实,谢佟衣着较薄,但也很整齐。
只是某人冰凉的手,正放在火热的地方。
“既然都想起来了,为什么还不愿意离开这?”
谢佟慢慢贴近,空余的左手掌心贴着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荆南桉略微回答的不满意,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不是你先把我送给他们的?”
“我以为——”谢佟倏地住口,在荆南桉探究的眼神下半晌冷笑一声,用力一握,看到荆南桉闷哼一声才露出了星点疯狂。
“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一刻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曾斩断过一只鹰的翅膀强留身边,后来有有想要放走,却发现朝思暮想,想抽他的骨,饮他的血。
——就像犯了毒/瘾一样。
将近半年的自由也够了。
这次他不仅要斩断翅膀,还要缚住手脚——
一只手突然掐住了他的喉咙。
谢佟也不挣扎,掌心的刀面就贴着荆南桉的血管,两人眼神都没什么温度。
他们都没在意对方掌控着彼此的致命处,荆南桉越贴越近:“拿开你的刀,我才能‘帮’你。”
在谢佟一顿的瞬间,他迅速翻转了两人位置,有些粗糙的五指将谢佟的脖颈狠狠压在树上。
然后像他刚刚对待自己一样,也用冰冷的手探向了有温度的地方。
谢佟呼吸微急,说出的话像是从嗓子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一样:“你敢回去找他们,我就让那里的所有人——都去见这个世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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