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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悄无声息地倾身贴近,用着诱哄孩子般的语气说道:“快睡吧,克里默。”

呼吸隔着手背,从指尖的缝隙中泄露,与之并行的是若隐若现的光。

莱文从手掌中接连扫过的睫毛感受着军雌细微的情绪,是紧张的。

而狩猎者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随着军雌呼吸的放缓、睫毛的停止颤动,莱文知道,时机到了。

骨节分明的右手试探性地附上黑色短发,在没有得到排斥反应后,又顺势而上,沿着发顶找到了隐没其中的黑色触角。

柔软光滑的手感让狩猎者咧开了一个极其少见的嚣张笑容。

蝴蝶的触角竟然也是温热的。

敏感的触角在发梢间不安地抖动,动静越来越大。终于,狩猎者在还未品尝够战利品滋味的同时被粗暴的挣扎扫开了。

真是不乖。

莱文危险地眯起眼,充满挑战性的拉锯让他兴致盎然。

六年来,他隐忍蛰伏了太久,久到他快要忘了自己的本性。如此傲慢主宰一切的状态,才是他应有的。

在莱文察觉不到的地方,一直尚未掌控的精神力突破界限,从精神海里逸散出来。

克里默似是有所感应,挣扎的幅度弱了许多,最后,停下来闷声哼哼,像是解释般的说道:“不能碰,疼……”

绷紧的唇角被一个“疼”字滞住了。

触角是这么脆弱的地方吗?

这简直和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军雌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怪不得克里默从来不会向他人亮出触角。

莱文仔细回忆,确实从未见过有蝶系虫族在任何场面下露出触角的模样。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

触角是只有在私人场合才能展现出的软肋。

莱文复杂地审视着安静眨巴着眼的克里默。

笨蛋黑蝴蝶,露出触角又不让他碰,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吗?

赌气般地把脸贴近到只剩一指的距离,把呼吸随意喷洒在军雌的脸上,莱文散乱的银色长发顺着自己的脸颊垂坠到克里默的脸颊。在这近乎于无的距离下,那双涣散的黑曜石眼眸突然刺激到了莱文。

相互拉锯这么久,一切皆是趁人之危。

平常情况,冷漠的军雌根本不会允许他的放肆碰触。

一腔热情冷却,莱文从强烈的好胜心中清醒过来。狼狈地想撤回动作,却一个失神贴到了乱晃的触角。克里默主动扬了扬触角,在他脸上贴了贴。

愣怔之后,冷笑声起。

呵,怎么这回不疼了?

骗子。

莱文一个气恼起身与克里默拉开距离,偏开的视线扫到了因为一番动作早就掉落在地上的紫色发带。

一个恶劣的想法诞生了。

“发带就留给你了。”

然后,莱文站起身,任衣衫不整,表情难看的醉酒军雌在凌乱的被褥中扭动。

洗澡去了。莱文无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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