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您这样我可招架不住。”休伯特耐人寻味的目光在两位雌性之间逡巡,“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渐远,克里默目光灼灼地望过来,眼神中透露着询问。
军雌久久没有开口,堵在盥洗室门口。一米九的身高比莱文高出半个头,经受过军队系统训练的身材充满了野性的魅力。这样一副完美身材紧紧包裹在白色军服之下,配合着军雌沉默寡言的性格,性感又禁欲。
或许是沉浸于奢靡聚会已久,象征荣誉的军服稍显凌乱,让人情不自禁想上前整理,或者——把它彻底扒掉。
沉默的时间足够气味的扩散与沉淀。
莱文恍然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气味的源头正是克里默。
他怎么记得克里默向来滴酒不沾呢?而且,军队管教如此严格,真的会纵容军雌喝这么多酒?不会又是和战友们学来的陋习吧。
“你喝酒了?”
“他欺负你了?”
两位雌性同时开口,皆被对方问得一愣。
啊……之前没注意,休伯特和他前后脚走出清洁间的样子确实像是在实施欺凌。
不过,以休伯特和他的表面关系,欺凌这个事实几乎是公认的了,不然罗切也不会允许休伯特带走他。这样一来,想要向克里默解释就难了。
莱文耷拉着眼睛,避重就轻,“我没受伤。”
克里默自然不信,酒性一起,便把先前的克制隐忍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直接上手撩起了莱文的袖子。
酒精加快了血液循环,使克里默的体温不断攀升。炽热的手掌小心地覆上方才被休伯特拉扯过的手腕,掌下冰冷的触感竟好似在触摸一具尸体,这个骇人的想法让克里默心头一震。
他睁大双眼细致地审视着莱文,努力确认着眼前是个鲜活的生命而非死者。
偏偏那被审视的雌虫还不自知,天真的说道:“看吧,他没伤害我。”
话语的内容更是激起了克里默心底的愤懑,苍白病态的皮肤像一道刺眼的光线扎进眼里,他终于忍不住把握住的手圈在自己的双掌之中,指尖细细地摩挲着苍白的手腕处,想要消除亚雌残留的气息。
手掌逐渐放肆,自手腕一路向上攀,企图把所有冰冷、病态都消除在他的体温之下。
克里默的暖手收效甚微,长期折磨下的病体岂是一朝能捂暖的,他却像认不清现实一般徒劳地重复着动作。嘴里不自觉地把心中的话嘟囔出来,“……怎么捂不热呢?怎么会这样?”
若是此时莱文再看不出克里默对他心存爱意,他也不用自诩心智过人了。
温暖自接触的地方不断传递,莱文没有感到厌恶,甚至忍不下心拒绝。
莱文好笑。醉酒军雌的行为看着甚至有些滑稽,他却像是在享受期盼已久的冬日暖阳,阳光虽暖不了他的身体,却暖到了他的心里。
莱文穿过克里默固执的眼神,一眼看到了军雌眼中带着笑意的自己,愣了愣神,最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面对一位如此真挚的军雌竟连假面都维持不住了吗?
克里默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若是作为伴侣——
莱文心里有些别扭,觉得自己的感情还没到达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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