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族愣怔着伫立良久,竟忘了返回罗切身边侍候。
他过去总觉得曼森少爷美则美矣,却是个倔强又毫无建树的废物。现在看来,曼森少爷在工作方面表现……非常突出?
抛开不明意义的歌词,那清冷的声音明明没有杂糅过多的情感,但就是轻易抓住了所有雌虫的神经。
太好听了。这感觉比之打了半年苦苦等待的精神安抚剂都要提神醒脑。
如果莱文是雄子,他怕是马上要跪在地上祈求垂怜了吧。
乐声停了,雌虫们如梦初醒,久久没有回话,沉默在漫延。
衣物被拽动的动静惊醒了神思游走的小贵族,他回头一看,雄子罗切面色阴沉,而周围的军雌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一个个面容平静。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自然是不对劲的。
那些卑劣的小手脚,莱文看在眼里,却没有理睬。
罗切的目的大概是想离间他与军部所有虫族的关系,但罗切,或者说他的手下选曲实在太不当心了。
没有了解过战场的娇娇雄子怎么能理解军雌们的内心呢?
这首《死亡颂歌》并不是罗切以为的自怨自艾的发泄之作,反而是一位战士内心的真实写照。
战士随时面临战争的压力,面临精神狂热的痛苦,他想要回家、想要解脱、想要死去,但最终他毅然决然地忍受痛苦、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种真实的悲切并不会引起军雌的反感,反而会让军雌们认为,自己是懂他们的。
不过……
莱文迟疑地观察着那些普通雌虫们。
军雌也就罢了,怎么雌虫、亚雌们看他的眼神那么热切?热切到他快要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一片寂静中,传来雄子罗切的怒喝,“唱的什么东西?我好好请大家过来玩,全被你搅弄冷场了!”
全场最尊贵的雄子发怒,即使心里不平,也没有虫族敢为莱文说话。
“唱得很好,不用在意恶意评价。”
一片鸦雀无声中,同为法雷尔家族的克里默毫不吝啬地鼓起了掌,唱起了反调。
“对啊对啊,唱得不错,你要是雄虫我就要追……啊,痛,好兄弟,你干嘛?”
卡尔调戏的话语被克里默一个肘击打断。
两位风头正盛,今天刚被授予铭金徽章的军雌公然叫板刚成年还未婚娶的尊贵雄子,一时之间,气氛陷入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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