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也许小蝴蝶还没有觉醒虫型,不是所有虫族都像他一样,是出生便拥有虫型的佼佼者。
对新同伴充满兴致,莱文想进一步与他接近,“——”
“啪。”
又一个烟头打击脑门,把莱文从回忆里拉扯回来。
露台的阴影处,红点再次亮起。
看来贵族常年的家教也抵不上军队的洗礼,仅仅几年就让克里默背弃礼节染上的军队的陋习。不过莱文自己本身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虫族,反而觉得这样的克里默个性分明。
莱文嗤笑着抬头冲露台喊道:“克里默,几年不见,就这么打招呼?”
说着,他抬手亮了亮手中的罪证。
呼喊之下,克里默从露台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月光的映照之下,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在看清了楼下的画面后,克里默徒手掐灭了手上点着的烟,转身看了看宴会厅,又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栏杆。
正当莱文不解地要再次发问时,露台上的克里默单手撑着栏杆,借力一个纵身从二楼的栏杆边一跃而下,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在草坪面轻盈地蹲身卸力。
落地动静小,却免不了扬起微尘,克里默利落地拍打军装裤和衣服下摆,抚平大动静带来衣物褶皱,余光扫过因灰尘而捂嘴后退两步的莱文时,嘴角又绷紧了几分,冷声道:“抱歉,唐突了。”
莱文惊讶地放下手。
克里默这么主动的样子他从未见过,实属反常。
这么想着,克里默已经走到他面前。
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完全不像是断联了六年的故友。
莱文曾经以为的尴尬、沉默并未发生。
克里默主动摸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莱文,面无表情地说:“擦擦吧。”
莱文被动接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纯白的手帕柔软干净,一点都不像是眼前硬朗军雌该有的风格,唯有上面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花香,展示着拥有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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