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周离开不久就听说那边传来消息, 内乱斗的严重。
周棠阴本是最不被看好的那个,没想到也正是他, 让那些原本信誓旦旦的人生了危机感,老皇帝年迈,储君不贤,这中间自然压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按着时间推算,如今周棠阴走了不就是给了那些人捡便宜的机会,唾手可得可得的东西难不成他真能放手不管了?
周棠阴握着棍子翻搅木材的手一顿,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怎么就来不及了?”
陆怯也不知是不是这半年来躺傻了,坏了脑子,还是说这期间自己错过了什么事。
“你不在大周,那些人自然以为你退缩了,可不就会变本加厉。”
“陆怯,你这半年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怎么也不见得长一些心眼出来?”皇储之争,从来就没有善了的。
陆怯一噎,忿忿不平道:“我心里担忧你吃亏,合计着你在这笑话我?”
周棠阴不敢在揶揄他,笑了笑抄过一个玉米串上放置在了架子上,语气轻松道:“你且放稳了心,我既有把握离开这么久,也就有把握再回去,争了那么久的东西,我既不是圣人自然不懂得何为谦让。”
闻言,陆怯的心稍稍放稳了一些,他不愿看着周棠阴吃亏,也不愿看着他心中求了许久的东西失之交臂。
而这一切又是因为他。
他们相识了这些年,周棠阴利用过他,但也何尝不是救他出过囹圄,是有罪过,也有恩情。
罪过不可抵,恩情不能抹,他将这人当做朋友,便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周棠阴将几个玉米都串好放上了烤架,回头来看他,见着人思绪翩跹,声音带着几分打趣说:“你该不会感觉我是为了你才留在这的吧?”
陆怯哪里不懂这玩笑话,便学着他的语气模样,“若真是这个原因,只怕我会感动的更加不知所措。”
周棠阴先是一愣,然后徐徐绽开一笑,他本就该知道陆怯这人怎可能不生心眼。
他能安然走到这,在这和自己聊天,这中间若是少了一些什么只怕换来的都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能够坐在这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烤玉米,便是几年前,周棠阴想都不敢想。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又感觉有那么一些恍惚的不可思议。
很快,架子上的玉米烤好了。
叫来阮刀,三人围着一圈将这些玉米解决了。
上了镇子的隔壁牛叔刚刚回来,一路上都在和旁人说道。
也别说,男人碎起嘴还真就没有女人什么事。
牛叔说了一路,描述的绘声绘色,激动时还要手舞足蹈的来比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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