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瞧见小孩口中的大鸟是一种羽毛雪白,双翼漆黑的海东青。
海东青常常是被人为驯养的猎鹰,性情凶猛,关东之地据他所知无人会驯养此物。
陆怯的瞳孔落在了海东青足上的一条暗红的线上,那条线就像是埋进皮肉一般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符号,心止不住的一寸寸下沉。
海东青出现在临漳城内本就异样,而红线代表什么他却是在知道不过了。
那是大周训鹰特有的标志!
电光火石之间,小孩手中的弹弓飞射而出,直直朝海东青打去,围墙上的海东青突然两翅紧缩,俯冲而下袭向站在原地的小孩。
小孩见状愣在原地,一只强稳的手臂横在腰间,将小孩带起,海东青扑了一个空,振翅在低空徘徊了一阵。
几个孩童纷纷散去,偏僻的巷子再次恢复了宁静,枯枝落了一地,沙沙作响。
海东青很快又回准攻势,直冲巷子中仅存的猎物。
海东青速猛,陆怯比他更快,侧身避让时离那坚硬的双爪不过分毫距离。
陆怯从海东青过去的身影扔出一排暗扣,全都钉如墙面。
一人一兽在这狭窄的巷子纠缠许久,海东青步步紧逼,陆怯手中唯有一把近身搏斗的短刃,只能自保不能伤之分毫,陆怯的手臂有一条被划破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一声长哨,海东青也不恋战,顺着召唤回到声源处。
陆怯体力不支的靠在一棵老树下,面具之下的脸苍白如纸,冷汗不停的从额角滑过,他异常沉默,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泻力的在原地处理伤口。
一个黑袍男子走了进去,他低着头,面容隐在斗篷之下,肩上立着的正是方才与他搏斗的海东青。
陆怯将短刃刺进树干,借力起身,握着短刃的手背上青经暴起,是蓄力勃发的准备,他的声音讥讽出口道:“阁下这只鸟倒是听话。”
那人闻言也不恼,阴翳的笑声化开,“畜生伤人,我带它给公子赔个不是。”话是这样说,但是却听不出其中半点歉意。
陆怯舌尖舔过牙关,笑容带着嗜血的味道,说:“畜生随主,不如你我二人讨教一番?”
话音一落,他便手提短刃,冲了上去,海东青飞了出去,那黑袍男子从腰后抽出别在腰后的笛子。
身形一翻,手中笛子一扬抵住短刃,陆怯顺势一转想要用短刃挑开他的斗篷。
黑袍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足尖点地,向后移去,短刃的刺尖距离他的斗篷很近,就见那人笑道:“公子的眼神同我一故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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