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瞪他。
容亁眉头狠狠的抽了抽,最后无奈的捡起笔“写什么?”
谢安想了想,转了转眼珠“就写个一一福至客来怎么样?”
容亁手背上青筋猛的一跳“写什么?”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能写的,本来就是给林老板家酒楼的。”
容亁并不想和一个学艺不精的人解释这些,最后咬牙切齿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安笑眯眯的点头。
大魏曾经的皇帝陛下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卖字为生,抵饭钱。
只是当眼睛落在那张烛光下如玉一般的面颊时,心底顿时便像是被一片温柔的潮水包裹。还能怎么办。
有人去过自己的墓地吗。
容亁去过。
他站在冰冷的地宫前,只看着地宫里的潮湿和黑暗就要漫溢到了脚尖。花团锦簇的皇宫是一座活死人墓,他或生或死都是从一座坟墓跨入了另一座坟墓。
多年以前,他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个还不知名的少年替他哺药时唇瓣上柔软的温度,他到现在都记得。
他们已经都不再年轻了。
他鬓间的白发已经生了十年,而他亦被世事碾的七零八落。
真正离开那个位置他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不只一个坟墓和另一个坟墓,还有光。
权力这种东西这世上还没有人比容亁看的更透,他生来就在漩涡的中心,拥有权力的人有的变成了恶鬼,有的变成了靶子。尝透了权力的滋味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
人心欲壑难填,容亁却始终清醒的可怕。
他静静地瞧着谢安,眼底并藏着温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执拗。
他伸手挑开了他的发带,于是满头乌发便洒落开来。那双眼睛恼怒的看过来的时候,被他以吻封住,发丝纠缠,呼吸相闻,渐渐的,那双一开始挣扎的手便反手环住了他,吻渐热烈。那还是谢安第一次主动吻他,眉梢眼角都是勾人的风情。
容亁进入他的时候,谢安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坠入了过去无边的梦境一般。
一直以来,都是沉碧像他。
一直都是他。
眼底的泪轻轻落了下来,耳边是容亁极低的,压抑的声音“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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