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其实并不难串联起来,以往顾子章每天上课必定迟到,每次迟到必在五分钟之内。
而且平时执行训练表上的内容,也会磨蹭几分钟才正式开始下一个项目。
看似如此,但是其实顾子章对于时间概念很清楚。
这份概念是在之后的训练中养成,还是在曾经日复一日的研究中养成,他现在无从去考量。
甚至连他问起,顾子章只会眨眨眼睛,认为不值一提,可是想到这里更让他难受。
曾经两年多来无数次他做过的事情,只是在不停地伤害顾子章。
贺臻感到眼睛泛酸,眼泪盈满眼眶,赶紧偷偷蹭到自己手臂上,殊不知顾子章完全看在眼里。
顾子章搂住贺臻,没说什么,手掌一下又一下地给贺臻顺毛,等贺臻擦完眼泪后,他低头亲亲贺臻的发旋,眼神晦暗不明。
临时标记的效果在前几天已经消失,而在这几天来贺臻的情绪变动频繁,甚至这些情绪已经影响到贺臻的判断。
直到现在,贺臻浑身散发出不安的情绪,这股不安来由不明,本不该出现在贺臻的身上。
顾子章瞥过贺臻发红的眼角,手指滑到后颈的腺体处,沾上些许他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地揉搓。
信息素的影响下,贺臻的身体逐渐放松,从顾子章怀里抬起头,顾子章顺应低下头,两唇紧紧相贴。
似乎过了许久,两人分开。
顾子章捧住贺臻的脸,轻轻摩挲过贺臻眼角的泪痕,心里涌现出很多情绪,冲击得他脑子有些发懵。
他开口说:“贺臻,别害怕。”
贺臻沉闷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开口说:“我对你特别不好。”
不是这样!
顾子章:“曾经我不知道,但是去年八月你离开的一段时间里,其实我明白了一点——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特别难受。”
“我的信息素比我更加诚实,无时无刻地渴求着你,会忍不住冲破界限去找你,一旦触碰到你就发了疯一样地折磨我。”
说到后面,顾子章声音越发克制,情绪越显露:“迟到、与你作对、竞技场上挑衅、每一场不够尽兴的比试,无论理由是什么,我只是想见你。”
贺臻怔了怔,任由脸颊让一抹粉红染上:“我也想见你。”
夜深,人静。
顾子章独自出现在训练楼下,空荡的道路旁边站着一个人影,见到顾子章过来,便主动走出阴影处。
章煦等顾子章开口,他跟顾子章也有段时间,这是顾子章第一次主动找他。
顾子章:“我想到一件事情。”
章煦挑眉:“关于贺臻的事情?”
如果不是贺臻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顾子章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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