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亮的有些晚,晨曦顶着大团阴晦晦的层云,只露出一角,便被埋住了。
斥候没命的从界河蛮营跌跌撞撞的飞奔回来,丢盔弃甲,脸色青白,仿佛见了活鬼一般,话都说不全一句。
“蛮,蛮营,蛮营……”
一将军心急,赶紧吩咐手下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凉水,“哗啦”一声将他浇的湿透!
“蛮营如何?快说!”
斥候被吓分散的瞳孔这才激灵一下聚起来,趴在地上肌肉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寒冷。
“蛮营,蛮营,远看,昨夜还好好的,扎营灶饭,可,可可……”说着斥候的牙齿都在打颤。
“可什么可!”
“可今早上,斥候队刚要换防,他们营地上,就,都,都人挣扎着,嘶吼着,变成了活鬼!从身体里长出了无数的藤条!将人活生生裹起来了!满营地,都是!”
众人一听起先有些不信,实在是这样的说法难以服众。
蒋昭白着脸问,“其他斥候呢!”
“其他,其他人,一群干枯的藤鬼,迅速奔上山梁,他们,他们都死了!”原本他也应该死的,只是校尉官以血肉之躯挡在他身前,拼死叫他回城传信,转眼间就枯藤手掏穿了他的心脏,血染了这个斥候一身,和着凉水从身上滴答滴答的淌下来,流了一地。
在场的所有人头皮发麻!在场多的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境况。
斥候已经发不出声了,两旁卫兵赶紧拿出厚棉被,兜头裹住他,军医上前施针。
蒋昭喉咙间仿佛锈了一口血,但依旧咬着,双目满是血丝。
“全军,战备,迎敌,死守宣城!”
城中东门的小院中,守在院边的几只白狼瞬间跃起,它们肌肉紧绷,露出最凶悍的攻击姿态,站在院墙边低吼嘶吼恐吓。
水时的心脏一直憋闷的怦怦跳,此刻见白狼异状,立即抄起床边的柴刀,迅速戒备,低头贴在院墙里侧。
只过了一会儿,水时就觉得土地仿佛在颤,那震动透过脚掌让人微微感知到,危险将近。
只听一声号角,城内原本歇息换防的士兵通通提枪涌向城门。水时踩着白狼,趴在他背上,往最近的东城门望去,只见城门黑压压驻守满了全盔全甲的精卫,甚至将所有重弩全都搬到城墙上,还有各种滚油、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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