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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宫务主要在于制度和监察,一旦规章制度走上了正轨,又没有逢年过节,工作量便少了一大半。
更不必说柴山老早就紧张兮兮地拉着司宫令未央耳提面命,让她多多分担皇后娘娘的工作,不可以让佟容劳累。
于是乎,挺着大肚子的孕夫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十分清闲,甚至到了无聊的地步。
佟容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又做出了几个歪七扭八的丑荷包后,终于决定与自己的的手工和解,转而去骚扰两个婕妤了。
忙于抄写经书的周雨奴和正处于失恋之中的胡楠楠:两人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事情,陪着精力旺盛的皇后从骰子玩到了麻将,从风筝玩到了投壶。
有生之年,二人从未如此劳心劳力过。
尤其是胡楠楠。
虽然嘴上说着就当是肉包子打狗,不再跟狗/男人计较,但心理却还是放不下,前些日子总是十分消沉。
这下倒好,哪里还有功夫消沉,每天回到丽玉殿倒头就睡,什么贤哥贤弟,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那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侍卫再找上门来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
薛贤此人,是个勾栏瓦舍里的风月常客。
人家寻花问柳都是贴钱,此人依仗着一张上好的皮囊和满嘴的甜言蜜语,反倒是从不少娘子小郎那里倒骗了钱财,贴补自己喝酒取乐用。
如今,连后宫妃嫔都爱慕上了自己,他的心里不可谓不得意。
这一天,薛贤终于惊觉,胡婕妤竟然已经许久没有主动派人找上自己了。
他眼睛一转,想来是在时疫的时候没去小意关怀,这才冷淡了,连忙去香奥轩买了点胭脂水粉,匆匆忙忙和丽玉殿外的侍卫换了岗,挑了个没人的空档,潜到丽玉殿的窗外。
“胡妹!且开窗,我是贤哥!”
正在陪顶头上司搓麻将的胡楠楠登时吓得不行,险些没把手里的牌甩出去。
她抖着嘴唇跪下就要解释,佟容却手一抬,止住了她的话头,压低声音问道:“这人是谁?”
一旁的周雨奴赶紧悄声三言两语解释了其中纠葛。
佟容把玩着手里的幺鸡,一笑,轻声道:“口说无凭。我站在屏风后,你自开窗去会他,如果这厮真的勾引于你,秽乱宫廷,本宫与陛下自有处置!”
胡楠楠按着佟容的吩咐走过去,手心出了一层汗水,抖着手开了窗,强作声势劈头盖脸道:“干什么!嘴里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吾乃宫嫔,岂容,岂容你放肆!”
薛贤见窗子打开,自以为有戏,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显出自个儿英俊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个胭脂盒子:“胡妹,前些日子时疫,我们这些侍卫维护宫廷秩序分不开身。冷落了你,我心里也是极痛的!这两天一放了月钱,我立马就花了一大半买了这香奥轩的胭脂给你,不求其他,只求你能消消气。”
他将胭脂盒子放在窗台上,熟练地抛着甜言蜜语:“哥哥心里想你想得好苦,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思你如狂,恨不得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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