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的牙尖,心道也不知是谁非得撩他,可到底他还是只能把浑身的躁动压下,只顺势往下落,牵住了仇夜雪的手:“只这样,用袖子遮着,行么?”
仇夜雪本想说不行,但瞧着祝知折眼底翻涌的浓色,到底还是心软退了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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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人人都惧怕祝知折,把他当厉鬼避让,而在瑛州,人人都怕仇夜雪。
仇夜雪这一身素色衣袍,再配上那招摇的耳饰,乍一看在岁南并不罕见,但细一瞧,谁都能认出他来。
秋日游船湖水寒凉,故而仇夜雪带着祝知折选择了酒阁,而非游湖。
“此阁名为青山远,共有十八层。”
仇夜雪带着祝知折进去时,率先瞧见的就是第一层大堂,大堂里坐了不少人,中间还有个戏台子。
见到仇夜雪,小二忙上前拱手行礼:“世子。”
瞧他模样,还有几分惶恐:“世子今儿是要几层?小的这就去清。”
祝知折挑眉。
仇夜雪望向祝知折:“想看最高层的风景么?”
祝知折颔首:“可以。”
仇夜雪便扫了小二一眼,小二低身快步去了,仇夜雪就和祝知折慢慢爬楼。
祝知折借着袖袍的遮掩,捻着他的指尖:“你来这儿,从不提前订?”
“当然。”仇夜雪微扬下颌,把纨绔演得活灵活现:“想来就来了,我看中哪儿,哪就得给我腾位。”
祝知折被他这狷狂的模样勾得心痒:“你这纨绔,还打算演下去?”
“我若想日后阿承继位顺利,就得演。”仇夜雪淡淡道:“人只有在没得选的情况下才会少点乱七八糟的心思,我得让他们没有选择。”
祝知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我看他也不是很想继承这个王位。”
“他不想也得想。”
仇夜雪勾起个笑,难得地显露出几分孩子气,他有些得意:“谁让我是他哥,作为弟弟,就只能听哥哥的,乖乖当这个王爷。”
祝知折想了想,诚恳道:“你这么一说,我该感谢我兄长。”
还好祝祁煜不是仇夜雪这样的哥哥。
仇夜雪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抬眼睖他,他还没训一句,就听上头传来吵闹声:“凭什么让我让位?我才坐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酒都没上呢!这地方可是爷花了五十两金子提前订的!”
祝知折挑眉:“碰上不让的,怎么办?”
仇夜雪莫名有种自己在某些方面赢了的骄傲感:“简单。”
他们说话间,也已走到了十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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