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句,然后立刻上前将司莱扶了起来。
“哪里疼?”
司莱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乔遇霖只好一把将人抱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
乔遇霖这会将人抱得稳稳的,司莱靠在他怀里,吧哒吧哒地大颗落着泪。
乔遇霖感觉自己的衬衣被沾湿了。
温热的眼泪、扑闪的睫毛,这一下下轻微的触碰却让乔遇霖心烦意乱、如临大敌。
两个庸医。
乔遇霖感觉挂了几小时点滴的自己像个笑话:这心跳到底为什么愈演愈烈了!
他“砰的”一声踢倒了客厅的一把椅子。
周身只写着四个字“暴躁”和“勿近”。
司莱不明白乔遇霖为何突然对一把无辜的椅子发难。他浑身一抖,只察觉到了此时此刻对方怒气冲天、十分不好惹。
于是他努力把眼泪缩了回去。
哇,受伤的明明是我,他在气什么?
司莱抬眼,只能看见对方好看的下巴颏和饱满的喉结。
人挺好看的,但怎么能总这么凶。
乔遇霖长腿阔步地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司莱这几天第一次能进来,忍不住惊诧了。
果真是标准的军人作风,整个房间是单调的白色,地上铺着老式木地板。几乎没有认真装修过。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墙上还贴着一张联邦国旗,另一面墙的柜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勋章、将杯。
简直是把“艰苦朴素”这四个字践行到了骨子里,这样一对比下来,司莱那个客卧已经算是豪华装修。
司莱被乔遇霖平放在床上,然后后者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医疗箱。
乔遇霖会一点最基本的医术,皮外伤什么的不在话下,都是这么多年来从自己身上练出来的。
“这里疼吗?”
乔遇霖按着对方的腰部。
司莱摇摇头。
乔遇霖又把手往上移了几寸:“这里呢?”
司莱继续摇头。
乔遇霖的手又往左偏了几分,呼吸一沉:“这里呢?”
司莱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痛了,又不敢打断正在气头上的乔遇霖,于是道:“这里有一点。”
乔遇霖揉了揉:“有一点淤青,但应该没伤到骨头。”
“哈哈,您想说的应该是零件受损。”司莱干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司莱的皮肤很滑,如同锦缎一样。乔遇霖的掌心也很暖,这么一揉,疼痛还真被缓解了不少。
可揉着揉着,这动作就有一点点变了味了。
司莱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但理智告诉他,他们这样的举动,很不妙。
于是他小声道:“主人,要不,我还是关机自检吧。”
旖旎气氛荡然无存,乔遇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连忙松了手,没好气地问:“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司莱张了张嘴:“我、我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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