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当五子黑羽黑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艾叶忽像换了个人一般,神情凝重,冷冰冰的回他。
“这次陪葬的是个小县,下次再打起来,陪葬的可就保不齐是哪儿了!”
“所以,依阁下的意思,九子夺位的开始……是真的了?”
顾远山睁开半闭着的眼,神色严肃问。
艾叶不以为意,说”“您若不信,还问我做什么。老祖师,您恐怕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吧。”
“……好。”
顾远山思绪杂乱,蓦然起身,将手中拂尘一甩,抛下一句:“姑且先信你这一回。”随后目光在几个亲传弟子中扫了一圈,落在还奋力捯饬着头发的顾望舒身上。
“望舒,你院里那偏房不是还闲置着吗。你叫人去把它打扫出来,安排这位朋友住进去。”
我院里的……偏房?
顾望舒适才跑神整衣,突然被提这一嘴,手僵在束发的头上,忽地定住。
是啊,我院里可还有个……闲了有近十年的偏房。
十年了,荒在那边,也没住过人。
顾望舒颇有些不知所措地面色发青,嘴可是比脑子快了一步,紧着反驳了句,“师父,不行,我……”
“什么不行!”顾远山不知怎的就惹了气,狠拍了桌案一巴掌,响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堂上,连艾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响吓得一震。
“屋子不就是给人住的,闲着是给你养蛊吗!那么大一个院子就住你一个,你到底是想独行到几时?”
顾望舒为难得眉毛都扭到一起,年纪轻轻川字额头都快挤了出来。
先不说那偏房早已被他锁死,闲置太久。更何况自己自小就是独居,师父定然不会突然因为这个跟自己惹气。
师父现在这意思,明摆着就是逼他去做那个监视艾叶的人啊。
“弟子没那个意思……只是……”
“你看看,这观里还有比你更闲的人吗?再放肆也要有个节制!”
顾远山这严谨洒脱,大气稳重的一人,极少动怒。他这样一喊,谁还敢再说半个不字。
艾叶瞧着顾望舒那平时一副孤行己见旁若无人的做派,此刻却跟个小白兔一样怂得话都说不全的样子,居然还有点意思。
“是……弟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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