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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问:“太初,你有没有觉得沈大哥今日有些奇怪?”

“他神色萎靡、眉宇间隐隐有邪风缠绕,忧心劳体、气运不振。”谢太初收回视线,“他似有大劫难又似有大功德降身。”

风水气运之说赵渊是并不怎么信的,可谢太初说出来的话认真,他便也有些忧心了道:“他在舒梁手下,有被提为镇抚司缇骑,怕是也受了不少委屈……待他办完差事回京城,太初可帮他否?”

“好。”谢太初说。

帮人改命布气是逆天之举,若说起来对自身亦是损伤。可谢太初答应的极快,甚至没有思索。

以至于赵渊怔忡了一下。

“……仔细想来,无论我说什么,太初似乎从未拒绝过。”

“既答应与郡王成亲,便是结发夫妻。殿下既有所求,我便应为殿下谋之。”谢太初淡淡道。

“是因为成亲吗?”

“是。”

“……若不是夫妻呢?”赵渊又问,他看进谢太初的眼眸中,孜孜以求一个答案。

可修无情道的凝善道长又怎么懂得乐安郡王百转千回的心思。

“不是夫妻,便没有缘分。”谢太初道,“形同陌路,便无命运羁绊。修道之人又怎么能随意插手这样的事?”

北镇抚司毗邻五军都督府,又临着大明门。

便只能绕行西江米巷。天色渐暗,正阳门内的商铺民宅都上了门栅,安静的没有行人。

一轮明月皎洁,映照着大地,连人都有了影子。

赵渊低头去看,两个人的影子被月色编织在了一处,十分亲昵。

没有缘分……

形同陌路……

赵渊笑了笑,强打着精神说:“回去吧,奉安迎面而来,别让他找不到咱们。”

“好。”

走了片刻,月亮更亮了,照得远路清晰。

谢太初却已半蹲下来,挽开他的袖子,就着月光看他的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谢太初问他。

赵渊去看,手腕处肿了起来,夜色中并不明显,然而谢太初问及,他才察觉出有些胀痛。赵渊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刚才从段宝斋处听闻瑞邈出事,情急之下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时候,崴了手。”

“不算痛,一会儿便好了。”

他拽了下手腕,手腕在谢太初掌间纹丝不动。此时凝善道长神情专注,检查他那手腕,那眼神似乎有温度,让赵渊连手腕都隐隐的滚烫起来。

“手腕处挫伤了关节,还得仔细处理才好,免得落下病根,阴雨天里隐痛。郡王还有哪里不适吗?”

“腰也撞到了。”

赵渊说完这话,谢太远已起身,仿佛要掀他衣服,他连忙按住衣襟补充道,“回去、回去再看吧。奉安来了,太初你看……奉安和车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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