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绎青想问他办什么差需要走那么久,可又觉着自己不该问。
他应了声,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手中那块糕点,道了声:“万事小心。”
裴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揽着沈绎青肩的手向下,搂住了他的腰,将被子仍在一旁,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转向自己。
指腹划过沈绎青下垂的唇角,他凑到他面前,吊儿郎当地调笑道:“还没走就想了?”
这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沈绎青想揍他。
可没等动手呢,裴堰忽然在他唇侧亲吻了一下。
沈绎青全身泛起一阵颤栗,指节缓缓收紧,那人搂着他的腰,倾身凝眸,望着他的眼。他受不住那眼中的灼热,下意识向后躲,那人就向前,将他缓缓压倒在了床上。
带着酒香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嘴里,轻柔地舔舐起了他的舌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中炸开了,怔怔望着眼前同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兄弟,迷迷糊糊想着,裴堰闭着眼睛,那想必做这种事是需要闭眼的。
于是他也将眼睛闭上了。
唇舌纠葛出轻微的水声,手中的糕点被无意识收紧的手捏成了细碎的残渣,散在大红的鸳鸯交颈被褥上。
沈绎青乖乖张着嘴,由着那人在他嘴里慢条斯理地品尝,阵阵酥麻从他尾椎处传至四肢百骸,心尖儿像是拔到了万丈高空,惊惶地发着颤,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实在勾人。
他的心狂乱地跳着禁不住轻轻哼哼了声,裴堰将手撑在他的耳侧,更深地亲吻了下去。
合欢楼里夜间热闹,那热闹被隔在了门外,屋里,大床上,美食被冷落在一旁,两位公子交叠在大红的被褥上纠缠亲吻,身下那人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缎,脖颈延展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喉结不断滚动吞咽,受不住的呻吟与深沉的鼻息交织,床边的蜡烛炸起了一个灯花,柔和地照在那两人身上,没被吃下的津液顺着唇侧淌下,交相磨弄的唇舌间溢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床边的红蜡静静燃着,一滴蜡油缓缓低落,沈绎青终于受不住了,忽轻咬了一下裴堰的舌尖。
裴堰睁开眼,就见沈绎青眼眸里漾着水色,他微微离开他的唇,沈绎青立刻大口大口喘息。
两人的耳朵都红透了,急促的喘息纠缠在一处,裴堰细细打量着他,见他微微张着嘴,唇被自己吮得红润润的,一双水润的眸子失神地望着自己,清晰映着自己的影子,脸泛着薄红,分明是动情了。他心中的欢喜抑制不住,在他额上又亲了亲。
沈绎青稍稍缓和了些,说话时带着些可怜的鼻音:“差点死了。”
裴堰眸色幽深,哑声道:“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沈绎青不说话了,躲闪开他的目光,看向一旁被褥上绣的鸳鸯。
衣衫的领口在纠缠中有些散开了,裴堰望着沈绎青那一小截儿嫩白的肌肤,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向下。
沈绎青察觉他想做什么,慌忙敛好了衣裳,笨拙地转移话题道:“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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