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睁开眼睛看他,微微皱眉,说:“你是谁?”
林言书一愣,随即大喜,石头掉落在地,他扑在床边,哭道:“你怎么了哥哥,你怎么把我忘了,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爱人啊!”
江释雪重复道:“爱人?是什么意思?”
林言书擦擦眼泪,他明明应该做出难过的表情,可惜他演技不过关,又哭又笑,显得表情都有些扭曲,“就是、就是媳妇的意思啊,我是你的媳妇儿,你是我的相公!”
江释雪注视着他,说:“是吗?”
林言书拼命点头,江释雪却不说话,他闭上了眼睛。
林言书还在他旁边絮絮叨叨,企图往失忆的江释雪脑中塞进去所有‘细节’来证明他们有多恩爱。
江释雪说了一句“聒噪”,林言书也丝毫没有变脸,他对此感到幸福,这是他无比靠近江释雪的一次。
就算江释雪不是皇帝,也没有关系,对,他本来就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如果他是这种人,也不会脱离侯府了,从始至终他要的只有江释雪而已!
林言书亢奋地说道:“相公,今日休息一日,我们明日便出发回家。”
江释雪听到这个称呼,终于有反应,他坐起来,掐住林言书的脖颈道:“再让我听到你喊我这个字眼,我就杀了你。”
林言书被他狠狠地摔在床脚,也不生气,反倒卑微地说:“可是、可是我们就是一对啊,我们有婚书的……不过婚书我忘记放在哪里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相公?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林言书掉了几滴眼泪。
江释雪没说话。
他望着天花板,又很疲惫似地闭上了眼睛,将林言书所有的话都屏蔽在外。
林言书只好先出了门,他要带江释雪离开燕京,否则江释雪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而另一边,却是又出现了一个江释雪。
江释雪坐在温岁旁边,温岁毫不介意与他一起看起了小电视。
两人从小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温岁说:“为难你的影卫了。”
江释雪道:“他与我一起长大,对我的脾性自能模仿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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