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梅花鹿转身,蹿进了花丛之中。
往常江释雪做梦,梦都不会太清晰,醒来也不会记得,但这次醒来,梅花鹿与他说的话却是句句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江释雪想,他若是这个世界的神,怎会不知道他的为人?他最厌恶别人威胁他。
林言书幸福,他便会幸福,这是何等荒谬,难道他江释雪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林言书?
真是谬论。
他的帝王,他有自己的使命,他可以为国家,可以为温岁,但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只会用恶心眼神注视他的虫子。
江释雪和温岁回到了庄子,便看见林言书站在一颗桃花下,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见到了他们,林言书眼睛一亮,立即走了过来。
温岁拉着江释雪想走,江释雪却停下脚步,等着林言书走到了面前。
温岁不解地看了一眼江释雪,等林言书红着脸与江释雪搭话时,江释雪微微一笑,回答:“虽说你如今已是庶民,但曾经也是侯府中人,你的父亲、你的老师,没教过你见了圣上要行叩拜礼吗?”
林言书一愣,看了温岁一眼,又为难地看向江释雪,江释雪惊诧道:“你如此无礼,竟还听不懂人话吗?”
林言书闻言,只好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对着江释雪行了一个叩拜礼。
江释雪道:“不标准,重新叩。”
林言书脸上浮现出屈辱的表情,他总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给他的一腔孤勇,他直起身子,伸手指向温岁,问江释雪:“既然草民要叩,那为何温岁不行礼,不叩头?陛下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江释雪微微蹙眉,道:“小侯爷是朕的好友,朕自是会给他这份恩典。”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谁?
林言书为江释雪的区别对待感到十分吃惊,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只是一个晚上,对他的态度便如此恶劣,其中缘由林言书用脚趾想都知道必定是温岁搞的鬼,他在江释雪面前说自己坏话了!
林言书连忙想解释,江释雪却仿佛已经动了肝火,唤了侍从,将林言书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这份责罚并不严重,可以说是有几分轻飘飘揭过了,但也让林言书疼的够呛,躺在床上缓了大半天。
到下午时林言书听到外头有动静,好奇心作祟,揉了揉还有些隐痛的屁股,就走出去查看,这一看,便看见好多个黑衣人在和皇帝的禁卫军打了起来,这些黑衣人越打越勇,皇帝的禁卫军竟然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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