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糟糕的事等着她。
不得不说她的直觉有时候莫名地准,不安的预感在不久后果然得到了印证——
一是她的病情复发了,二是彭沿的工作上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这两样事情撞到一起的结果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岌岌可危。
九月尾的时候,她回家住,日常跟他在微信聊,眼前突然一黑,当初在公司加班到疯魔的头痛又来了,她慌得不行,偏偏此时家里无人,爸妈出去亲戚家拜访,不到餐点后的时间是不会回来的。
而彭沿一反常态,像是因为一些重要的事情离开了,没有及时回她。紧握的手机没有震动。
当然,重新变回一个瞎子的她,就算他回复消息了,她也看不见。
所幸这样无助痛苦的状况只维持了十几分钟,在她正摸索着打固话求救的前一秒。
没多久她又恢复原样,然后发现彭沿仍未回复她。
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因为不回复消息就动不动删人的中二少年了,在藤椅上静呆了一会儿,等脑袋里的余痛慢慢消散,她决定自己单独去医院检查一下。
先谁都别讲。
周六夜晚的市一医院总是人潮高峰期,张思晓好不容易越过重重人障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被降温的夜风吹得有些冷,她环臂抱着自己,把单薄的开衫拢紧,伸手拦出租车——
脑袋不合时宜地回放医生严肃说的话。
“照你这么说,你的失眠症难以根治,即使得到了充足的睡眠,你的病情还是会时不时复发,说明你的身体已经过度消耗透支到不乐观的地步。”
“你的上一位主治医生说得不错,既然医院的理疗手法对你没用,而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的确如他所说,你的猝死概率比任何人都高。”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这类因人而异又需要长期调理的疾病,除了你自己,医院能做的也是微薄一份力,要是你还不放心,也可以先住院查看……”
“不用了,我的学业耽搁不起。”
估计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觉得她逻辑奇怪,命都快没了还顾什么学习。
好吧,让她静静地丧一会儿,没准死神的镰刀正擦净等着挂她脖子上。
临近八点半时,彭沿直接打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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