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问。
“说。”他放慢动作。
“我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套子是否够用,不我是想说,能不能渐循渐进,别一下子透支太多啊。”她被他弄得脑袋有点短路,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忍了太久,机会难得,怕你病情反复无常,择日不如撞日。”他直截了当、逻辑清晰地说。
她:“……!”心里的六个点还没画完,再次悲催地被他夺取阵地。
真是,就不能等到晚上吗!白天那么忙那么多事要做。
“什么事?”彭沿夹一片清蒸鱼肉放到她碗里。
“做作业!”她一脸欲哭无泪,同时好死不死地记起了常教授的夺命连环大重修。
彭沿:“……对我来说感觉像上辈子的事。”
但禁不住女友的哀求,他嚼一口菜看她一眼,见她锲而不舍地用小动物求生欲的可怜目光一直盯自己,原本自带下垂无辜效果的眼睛此时整个往下弯,更像一只可怜吧唧的哈巴狗。
他想起了以前养过的博美。
“好吧。”
杀鸡用牛刀,大佬来帮她做代码作业,简直跟开外挂一样爽。
减轻了一半负担,她倍感轻松,准备习以为常地熬夜赶剩下的手尾时,不幸地被提醒:
“不准熬夜。”
“……哦。”
正在埋头苦干的张思晓心颤一秒,然后一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逃避型选手的姿态。
“你,”他拧着她没多少肉的肩膀,“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稍有触动,内心不安三秒。
“等我写完手上这份。”试着谈判条件。
他没得妥协,“免谈。”
见怀柔政策不行,她转而讲道理,敲着键盘说:“这份论文至关重要,涉及到我是否能拿奖学金的人生大事,我得尽早写完,然后改到无懈可击的程度。”不然常教授把她放锅里煎了又炒,翻来覆去地逃不开重修的命运T_T
“不差这一晚的时间。”
“……有时候我觉得过去睡三四个小时的日子也挺好的,比别人多一倍时间,跟赚了几百亿似的。”
他的神色淡淡,“几百亿买不了身体健康。”
她刚好打完一段内容,一时卡壳。
“你等我两分钟。”她决定稍后服从命令。
但他连一秒钟都等不了,直接从椅子上抱她起来,把她往床上带,顺手关灯,赠一个晚安吻,“明天再做,睡觉。”
……可以说是作息十分规范的好市民了。
她仍贼心不死,过了半小时,悄咪咪地挪到床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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