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少时去苍越派小住了几月,便是花家兄妹二人陪同玩耍。
祁决虽然不太习惯他人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但毕竟是儿时的玩伴,也没多说什么。
花眠越和祁决攀谈了许久,晚间邀约道:“听闻蜀地多美人,阿决要不要一起去喝些小酒?”
祁决看向他,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阿决若不喜欢醉香楼,不如考虑下南风馆。”
“我不太喜欢被人讨好,见她们个个奴颜婢膝,没个意思。”
“想不到阿决还有这爱好,你也可以找个冷面矜持的。这些地方的人不就是给银子你想她怎样就怎样么。”
祁诀不应声,只看着他。
“罢了罢了知道你已有意中人,这样吧陪我去听听小曲儿,我保证不叫人。”
祁诀笑了声,没再推托。圣明教虽为江湖第一邪教,却不像焚心教一样和其他门派撕破了脸。它和不少门派都维持着表面关系,还有着商贸往来。
醉香楼就是圣明教管辖下的一个盈利的灰色地带,祁决也有意去看看。
出了客栈往右走三里路便是醉香楼。此地的醉香楼与别处的并无不同,虽是圣明教旗下的,姑娘们却并不过分妖艳,温婉可人的反而占了大多数。
不知是不是近几日要举办比武大会的缘故,客流量非常之大,估摸着一日的流水已经快赶上雾山派名下的三家酒肆。
一旦魔教中人不单单只把野心放在打打杀杀上,而是涉猎商贸领域,那将是非常可怕的前兆。
祁决压下思绪,坐在堂间听管弦急促。蜀地的小调较江南的有些许不同,少了点缠绵,多了点悠扬。
小调忽然中断,阁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位身穿云锦的富家子弟提着裤腰带走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那富家子弟并不看她,嗤笑道:“俗传蜀地多美人,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甚至都比不上淀州那穷酸巡抚的儿子。”
“苏明御那是何般人物,自然是比不上的。再怎么说他家也是一代书香门第,怎能与这花楼里的人相提并论。”
“我呸。”那富家子弟面露凶相:“就他那穷酸的爹别的本事没有,天天和我爹在朝上作对,早晚找个理由把他家抄了。到时候苏明御的处境恐怕还不如花楼里的娼妓。”
“少爷说得对。”那小厮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连忙附和道:“就苏明御的长相当个快活的富家少爷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看他长的那模样,合该是个躺下面的,在床上指不定有多销魂呢。”
随后那几桌闲闲碎碎地笑了起来,笑声猥琐,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在谈论些龌龊之事。
瞬息之间,玉杯盏碰上了他们的杯盏,一击即碎,酒水溅了他们一身。
那小厮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自家少爷身上的酒水擦净,扫视一周,将目光定在了祁决身上:“呦,我当是谁呢。又是一个小白脸,这杯子是你扔过来的?合着只长了副好样貌,没长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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