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和李年两名郎中的家属虽然坚持在药局摆牌寻人,但在这样紧急的情形下面,不仅没人搭理,还被指责挡路和无端生事,最后不得不散去。
……
与此同时,苏衡处理完锦儿的第三次起热,终于有了短暂的空闲,也只来得及直了一下腰。
铜钱觑着空隙又小声问:“衡哥,流铁巷的弟兄们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苏衡皱紧眉头:“弟兄们有长水泡的么?”
“弟兄们按衡哥说的,裹得严严实实,摸遍全城没有一人长水泡。”
“全城都有百姓长水泡,但是流铁巷、苏宅的大家都是好好的,也就是说我们的防范措施可行。”
“对,我也这么想。”铜钱原本还有些担心阿娘,但苏宅和流铁巷没有一个病患,又放下心来。
“可是,如果措施应对有效,为何只有我们安然无恙?”苏衡猛地站起来,往病房门口走。
“衡哥,你要去哪儿?”铜钱紧随其后。
“出去转转,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苏衡打开房门,意外看到了应该在地下的雅公子。
两人视线交汇,无需言语,就能意会。
“国公大人,随我去个可以说话的地方。”雅公子不紧不慢地要求,看到赵国公的犹豫,又补充道,“以目前的国都城来说,苏宅是最安全的地方。”
赵国公依言走出病房,向赵家护卫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雅公子走进了苏宅秘道。
苏衡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头嘱咐铜钱:“你在这儿守着小公子,若再起热度,按我们此前处理即可,若有起疹或其他不适,再来找我。”
“不行,”铜钱可没胆量独自照看锦儿,这孩子欠抽得很,他怕自己忍不住,“衡哥,你想做什么?我去!我不行,还有流铁巷的弟兄们。”
苏衡的视线在锦儿和铜钱身上转了两圈,赵国公不在,他也不在,这两人待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为了铜钱的小命,他改变主意:“陈牛在哪儿?我要见他。”
铜钱立刻把陈牛找来。
“陈牛,你今日也跟踪病患了么?”苏衡问道。
“今日我跟了十三个病患,乐师,绣娘,农家汉,厨娘……其他都是农家汉,”陈牛就是怕苏衡临时要找,所以一直赖着不走,没想到真的找了。
“你跟到家里了么?可曾注意他们的衣饰和家里的纱帘?”苏衡盯着陈牛。
陈牛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就是日常衣饰,有些家里挂了纱帘,有些没挂,农家汉、绣娘和厨娘家都没挂。”
“没挂?”苏衡怔住,“瑞和布庄低价分发了大批薄料,给百姓家做纱帘,为何没挂?”
陈牛傻眼:“啊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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