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声,下一刻便看到一人从里面跌跌撞撞出来,那人约莫三十来岁,因为过于悲恸,愁容满面,疲态尽显。
“我又落榜了,呜呜……”那人蹲在地上放声恸哭,旁边有好心人劝慰,“这位兄台,还请放宽心态,你看我也落榜了,也没哭个死去活来,而且后年又是乡试之年,咱们还可以再考……”
“呜呜……”这考生虽说着劝慰别人的话,可说着说着,他一时也没忍住,跟着这位哭的死去活来的考生簌簌落下泪来,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乡试参加了五次,可总是考不过,此情此景,叫人如何不伤怀,抹泪泣哭。
两名落榜的考生就这样抱在一起恸哭。大概是受了他二人的影响,其他落榜的考生也纷纷跟着哭起来。
“唉……”旁边的佟子昇见了,也跟着动容,忍不住拭了下眼角,“莫道还家便容易,人间多少事堪愁。”
一场考试,几家欢喜几家愁。落第的考生恸哭不止,登科的考生可谓是满面春风,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蒙真和佟子昇等了大概一刻多钟,蒙鸿和阿青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蒙鸿跟其他登科的考生一样,也是春风满面。到了蒙真跟前,他还在笑。
“说话,笑什么,跟个傻子一样。”蒙真面色平静说他一句,佟子昇却赶在蒙鸿跟前说,“看二表兄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表伯定是中举了。”
一个揖手,向蒙真拜道:“恭喜表伯,金榜题名。”
蒙真看他一眼,又看向蒙鸿,蒙鸿开口道:“今次乡试上榜的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人,爹的名字排在第五十五名,很不错的成绩,爹您快笑笑。”
然而蒙真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说:“知道了,回家去罢。”
“爹,等一等!”在蒙真转身的一刹那,蒙鸿喊住他,“方才我看榜时,听见有人说明天鹿鸣宴,凡中举者皆要参加。”
“对对对……”佟子昇立马在旁边补充,“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鹿鸣宴不只有今科举子,还有主考官,同考官,以及各执事提调官都来参加,正好表伯过去跟人交流交流,将来入了官场,这些人就是你的同僚。”
“那我们今天便不回去了,找个客栈住下。”蒙鸿说。
蒙真却道:“这个鹿鸣宴可以不参加吗?”
佟子昇双眼微张,有些不解:“像鹿鸣宴这样的宴会,一个人的一生中只能参加一次,除非你中举后再过六十年(一个甲子)可以参加第二次,但表伯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可能再参加一次。所以机会难得,表伯为什么不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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