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侧过脸。
她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看字。
他垂下眼眸。
绢细却又行云流水的笔迹:“你怎么了?”
陈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佳情绪都摆在脸上,柔和几分,找了支笔回复:“一点小事,没什么的。”
施桐看过后,他不愿意说,她便没继续问。她收起草稿纸,目光集中在黑板上。
下课后陈木和余波一块从后门出去了,施桐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俩的背影,总觉得不太正常。
这天晚自习,这两人踩着铃声一前一后走进教室,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
老师还没来,所以班级纪律不严,哄闹声一片。
他们前桌的男同学问:“木哥,你和波子搞啥大事了,整的一身狼狈。”
陈木眉眼松散,语气慵懒,“管那么多呢。”
男生哈哈笑。
他们逗了几句嘴,施桐一直盯着陈木结实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抓痕,血迹已经干涸了。
她蹙起眉头,越锁越深。
陈木先前还没发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嘴里吐了个脏词出来。
施桐皱鼻子:“怎么弄的?”
他答非所问,勾唇笑,“你说我要不要请假去打针狂犬疫苗?”
但显然这不是狗弄的。
施桐心底叹口气,从书包里拿出湿巾给他,还有一张创可贴。
陈木愣了愣,“谢了。”
她摇摇头。
放学后余波过来,“语文科代表,我也要创可贴啊。”
施桐抱歉的对他说,“我没有了。”
唯一的一张,还是上星期穿新买的单鞋,脚后跟被磨破了,买来贴完剩下的。
他们一块往校门口走,余波笑的贱兮兮的,“你应该给我,木哥皮厚,他那点小伤口根本用不着。”
施桐沉默两秒,问:“你们打架了?”
陈木还来不及说话,余波便招了,“十二班那俩贱逼,居然找了三个帮手,要是单挑,绝对让他丫的跪着叫爸爸。”
施桐:“……”
陈木手往余波肩头重重一拍,余波嚎出声。
“没事,他们没打赢。”陈木说。
“就他们班那种货色,再多来几个人也赢不了,咱木哥的流星拳可不是吹的。”余波补充。
施桐:“……”
出了学校,余波反方向,和他们分别。
路灯照亮夜色,走读生们乘车的乘车,分路走的分路走。喧闹了片刻的街道,匆匆忙忙恢复平静。
到了拐角,施桐停下来,叫他名字,“陈木。”
陈木低头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稍稍暗了些,更添温柔。
她的眼睛依旧清澈而明亮,里头仿佛蓄着两汪柔软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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