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思索了一番,点头道:“好呀,那我们就去行宫。”
江慎也点点头:“那我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下山。”
黎阮一愣:“这么急?”
江慎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事实上,郁修和小白已经驾着马车等在山下了。”
黎阮:“……”
真不愧是崇宣帝,行事风格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
压根就不是想和他们商量的态度。
“他干嘛这么想让我们去行宫住呀?”黎阮试探地问,“他该不会……人已经到行宫了吧。”
“他大概是想的。”江慎笑了笑,“不过听说朝廷近来出了点事,他暂时还走不开,所以……”
黎阮问:“朝廷怎么了?”
江慎:“相国。”
肃亲王已死,崇宣帝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病。这一个月以来,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就连太医都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能归功于上天庇佑。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崇宣帝身体好起来,对朝中有些人来说绝不是件好事。
首当其冲的便是相国。
在崇宣帝告病期间,相国几乎把持了朝政大权。虽说崇宣帝近来有意收回大权,但他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病秧子皇帝,能做到的事毕竟不多。
这几个月来,崇宣帝实际上是以权力制衡为主。
可病好之后就不是如此了。
江慎道:“听说相国已经在暗自招兵买马,或许是想趁诏书尚未颁布,谋逆逼宫。”
自从万寿宴被肃亲王破坏后,圣上便没再提过诏书的事,他们知道是因为江慎这几个月都不在宫里,可外人不知道。
诏书一日不下,那些有异心的人自然会心存侥幸。因此这几个月,京城的小动作其实从未断过,不过都是郁修替江慎扛了过去。
黎阮问:“那他不是得忙上好一阵了?应该顾不上来催崽崽化形了吧?”
“这可说不准。”江慎一笑,“以他近来关心小皇孙的样子,就算崽崽头天化形,第二日就要兵临城下,他多半都会抽时间过来玩玩孙儿。”
他们说话时,崽崽终于把那只野山鸡折磨得精疲力尽,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他似乎直到这时才发现江慎到来,叼着比自己还大了好几倍的猎物,跌跌撞撞跑到江慎脚边,得意地朝他摇尾巴:“嗷呜!嗷呜呜!”
“崽崽真厉害。”江慎蹲下身,摸了摸幼崽的脑袋,又叹气道,“父皇在信中还说,让我们去行宫,就是不想崽崽老是住在山里。崽崽年纪还小,每日和那些精怪野兽混在一起,性子越玩越野,当然不容易化形。去凡间多吸点人气儿,说不定就化形了。”
“我原本还觉得他这话略有偏颇,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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