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婉声答了,“是。”
碎儿便亲自推了门接了带子引她进去,绕过屏风进了内殿,贵妃床榻的床帷合着,只萧令明一人坐在床边。
萧令明一头发濡湿了些许,散乱地粘在他白得腻人的脸上、颈上。
他白日里那套宽松的浅紫水墨大袖也在地上与天子玄金的衮服滚成了一团。
萧令明身上只松松穿了件白色的寝衣,勉强遮一遮他满肩颈的情欲遗痕。
抬眼瞧见碎儿引着人进来遥遥站定的时候,他正捏着块帕子细细地擦着手上的黏腻。
他那对儿手平日里瞧着像羊脂玉雕似的,但此刻掌心与指腹都泛着潮湿的绯色。瞧见一眼的碎儿不由得羞红着脸瞥开了眼,不敢再看。
萧令明见她把人带进来了,便探身进了床帷。
武帝闭目靠在床头,披了件黑色寝衣,露在外头的结实胸膛上隐约有两三道指甲的抓伤。他粗略套着裤子的一条长腿支起,搁在膝上的那只手,食指于膝上一下下地点着。
“陛下,人带到了。”萧令明往里凑了些,附在武帝了耳边低声道。因着这个动作他的发丝落了下,丝缕冰凉地蹭在了武帝的胸前。
武帝睁了眼,懒洋洋地瞥了他有些泛红的唇角,抬手赶了赶。
这便是他可以走了的意思。
萧令明应了一声,就要转身,却又被武帝抓着后领子拽回来了一点。
武帝抬手掐上萧令明的脸硬掰起来,他低头轻咬了一口萧令明仍旧湿润的唇瓣,而后便舔开他本就没怎么合上的齿关探了进去。
萧令明的唇舌湿软带着点儿轻微的酒气,武帝从他口中退出的时候故意咬破了一点他的舌尖。
“去吧。”武帝咂摸着口中轻微的血腥气,看着眼前捂着嘴眼圈微红好似委屈极了的人,也没解释,摆摆手轻巧地赶了人。
萧令明带着碎儿退出了寝殿外,廊上已然被李芙清理干净,只留下了些耳聋眼瞎口哑的内人,萧令明晃了晃他那双手,吩咐道:“备水。”
碎儿跟在他身后往偏殿走,连忙答:“早就备下了。”
萧令明进了偏殿,倒也不急着沐浴,先让碎儿伺候着净了手。
碎儿跪在他身前,小心地替他把手擦干。萧令明身上衣料单薄,她又是这种姿势,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他此刻的状况。
碎儿道:“您吩咐别找人,奴自作主张地备下了,要叫她过来吗?”她满脸忧虑,“您这样,对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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