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眼底凝聚出杀意,他愤怒地张开翅膀,却被一只熟悉的手轻轻安抚。燕南归抬头,沈御雪的眼底是他的倒影,并没有牧昀。
“还挺爱炸毛!”沈御雪伸手戳了戳绵软的胸|脯。
燕南归掩去眼底的杀意,一面蹭着沈御雪的手,一面打量牧昀。他不能把这种人留在沈御雪身边,要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沈御雪不走,那就把这人弄走。
燕南归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他没有久留,贴了贴沈御雪的手,振翅而去。
之后接连几天的日子意外的平静,不管是燕南归还是戚蒙都没有出现。燕南归仿佛是忘了自己把沈御雪丢到此处,大有让他自生自灭的想法。
沈御雪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调养生息的同时,也大范围的净化此地的阴气和煞气。玄虎一族明显地能够感觉到近两日的灵气有些不同,但他们没有心思来深究,因为沈御雪稳定后,他们一族又开始繁重的劳作。
燕南归把他们当成奴隶,在妖族的任何人都可以使唤他们,做事还只是不起眼的一环,更过分的是把他们当成猎物戏弄,让他们变回原形,骑着他们出去游荡。
牧昀知道沈御雪的难处,不许任何人透露他们的境遇,如果沈御雪问起,也要装作若无其事。
沈御雪夜里灵力消耗的快,白日要修养,还真让他们糊弄了一段日子。等沈御雪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是好久以后,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虎族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大家每天回来都显得很疲惫,在他询问时用大同小异的话搪塞他。
再然后就是他发现牧昀不见了,那孩子每天都会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喜欢围在他身边,就算没有一句交谈,也是乐此不彼。
沈御雪最近状态有点差,记不清这孩子有几日没来了。当他询问虎族的其他人时,他们眼神躲闪,推说牧昀被派出去办事,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你们连在妖族的活动范围都有限,燕南归又怎么会允许你们离开?”沈御雪拆穿大家的谎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沈御雪的追问下,一连几日绷着情绪的虎族终于崩溃了,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嘶声竭力的大喊,他们把自己的不公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沈御雪听着,脸色越来越冷。
秋鸣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小声啜泣道:“他们强迫牧哥哥参加斗兽,如果他不肯,就把我们虎族的人全部扔进斗兽场!他们抓来各种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和牧哥哥打,每次牧哥哥爬不起来他们就找人医治,不准牧哥哥死。”
斗兽二字沈御雪并不陌生,因为这正是郁京奴役妖族时惯玩的把戏,随意抽两个人丢进赛台,让他们决斗,只有一方死亡才算胜利。而胜出的这个人也得不到解脱,他还要继续战斗,一直到死亡,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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