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涟轻微地甩了下头,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周禹微微挑眉,说道:“其实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平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是一盆烧着的炭。”
即使整个房间还是灰暗色调,周禹依然能感觉到席清涟的眼角有些发红。
“不过走的很安详。”周禹补充道。
席清涟笑了一下,随即眼眶更红了。
这个安慰也太烂了。
“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出事了,我希望你能在白天的时候把他们送走。当然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帮你调查。然后查清楚一切后,我会把你爸送走的。”
席清涟转身拉开门,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出:“谢谢”,走出了房间。
周禹没有急着出去,半躺在床上让自己沉浸在完全的安静中。手里一直搓揉着刚才伤害黑雾的木头锥子。
这个锥子还是二师兄送了他一块百年桃木,他在山上无事的时候给自己刻的桃木锥,用起来非常顺手。桃木锥的木楞在他长年累月的抚摸中早已没了棱角,唯有锥尖锋芒依旧。
周禹站起身出门来到客厅,大学生和刘军还在沙发上睡着,轻轻地走到沙发的另一角坐下,看着对面沉睡地大学生。
想起自己当年高考完直接上了云霄山,一待就是三年。如果自己当时去上了大学,是不是一年后也可能和他一样,满世界的找工作。
.
“师父,”席清涟站在别墅外的花坛旁,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或许我该接受了。”
司徒抽着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清涟,你爸或许是有苦衷的。但是找了这么多人,有吓疯的、有吓傻的,还有差点陪葬的……”
“且不说那个孩子看到的真假,就连你在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爸不觉得奇怪吗?你从小就有阴阳眼,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偏偏别人都见到了,就是你没见到。”
司徒虽然不忍心,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或许就是他觉得愧对你,刻意避着你吧……”
席清涟没有说话,不管师父说的话是否有道理的,他没见到是事实。
“好,我知道了,等天亮了我就送他们走。”席清涟转身进了别墅内。
司徒一个人在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最后就剩了一个烟屁股后随手扔地上踩灭,急忙跟上自己的小徒弟,要是出什么问题他还能替徒弟挡挡。
真是为这个徒弟操碎了心。
席清涟站在厨房靠着流理台直接打了个电话:“念念,起床了吗?”
对面传来一个可爱的女声:“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好久了。我跑步都结束了,准备回家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