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十根油条,一碗豆浆。”
“哎,来了。”老板看到周禹的道袍,就知道是山上下来的小道士。山上经常有些下山采买的道长,他也见怪不怪,这位好像还是第一次见,端着刚出锅的油条放在了他的面前,“先给你5根,趁热吃,吃完叫我。”
周禹一口气喝完甜豆浆,拿出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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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刚下飞机。10分钟后出站。”席清涟带着漆黑的墨镜,眼睛被完全隐藏起来,齐肩灰蓝色长发随着走路的步伐活跃地跳动。一身春季最新限量款的名牌穿在他的身上如同走秀的模特。
手中扶着六位数的行李箱走在机场的大厅里,好像不是刚下飞机,而是刚下凡。
刚挂了电话,手机还未放在口袋里,在手中震动开来,是陌生的号码。
“喂。”
席清涟的声音传到周禹的耳朵里,如同在耳中直接拱出的春芽一般,又柔又痒。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没有接话,反而对着早餐摊的老板喊道,“老板再来碗豆浆,不加糖。”
席清涟:“……”
突然有点想喝豆浆是怎么回事?
“喂,你是谁?”周禹嘴里嚼着油条,嘟囔地问了一句。
席清涟:“……”
这次再也没给他机会,果断地把电话挂了。
席清涟刚到出口,一辆黑色大众唰地停在了他的旁边,从驾驶室下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看着干练无比,接过他价值不菲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后座上。
嗯,箱子比车值钱。
“上车。”老者坐回驾驶位。席清涟也不讲究,即使穿的衣服同样比车贵,还是直接坐在了合成皮革的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后摘下了眼镜,一张绝世美颜完全暴露出来,灰绿色的眼珠在同样灰色系的发色衬托下,整个人勾魂摄魄,可惜这一刻无人看见。
“他的遗体还停在殡仪馆等你回来处理,别墅我找了几个人,就等你的信儿了。这几日你先不要回去了,去我们家里住几天吧。”老者专心开着车,没有去注意席清涟的表情,“别去酒店了,你这体质,一个人住酒店简直就像是送上门的肥肉,多少苍蝇闻着味就飞过去了。”
席清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师父,不带这样的吧?我这用的可是早春新款,用的可全都是春季里才有的花木,闻了只会让人感慨春天的美好,怎么到您这儿我就成招苍蝇的了?”
随即又急忙打开自己面前遮光板上的小镜子,左右看着自己的脸,“我也没胖啊,哪里肥了?”
老者五官皱在一起,支吾着:“你知道老头子我不会说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席清涟其实也不介意,他认识自己师父已经十几年了,互相打趣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在自己八岁那年碰到师父,自己大概早就被当成疯子抓到精神病院去了,哪里还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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