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肚子发出轰鸣,一股如针扎般的绞痛传到脑门。
……
当温泽尔惨白着脸走出厕所的时候,达伦贝尔环抱着双手倚着门框坏笑,“请假吧,不就是最后一天了吗,有什么好坚持的,又没有奖励。”
温泽尔斜了他一眼,没说话,洗完手之后去操场上列队。
那天的太阳又大又毒,操场上的空气都被热的有些变形,微薄透气的深绿色军训服全都湿透,黏在身上。
温泽尔垂着头,头上的帽子和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一步一步跟着,和前面的队伍越来越远,斐杰纳在最前面带队,只是偶尔用回头确认一下他的位置。没有虫注意到温泽尔的异常,或者说有虫注意到了但是不关心。
忽然,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温泽尔脚下一软,整个虫朝前跌去。
眼看要脸着地,一只手像是铁钳一样抓着温泽尔的腰带,一把将他捞起抱在怀里。晕过去之前,温泽尔好像看到一双满带着怒气的眉眼,闪动着紫色的暗芒。
再次睁眼,是学院的医务室,一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雌虫语气关切地说:“醒了就回去吧,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你这次脱水加高温差点小命不保,还好有虫给你做了急救,送来的及时。下次不要逞强了,知道吗?”
温泽尔坐起身点点头,想要开口道谢,一张嘴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声音嘶哑。中年雌虫连忙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他,温泽尔皱眉像吞刀子一样吞下一口,果然缓解了许多,然后开口说:“谢谢老师,那个给我做急救的虫是谁,我想和他道谢。”
中年雌虫顿了一下说:“不用道谢,是你的教官,这是他应该做的。没事了吗,没事了就回去吧。”
温泽尔把脚从床上放下,在地上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再次和中年雌虫道谢后离开。
天色已经黑了,医务室的走廊里已经亮起了灯。
温泽尔朝食堂走去,忽然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身朝教官所在的宿舍楼走去,虽然知道这是最后一天,也许他们已经走了,但温泽尔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想当面和他道谢。
温泽尔一路上都在想,不知道一直在最前面领路的斐杰纳是怎么一瞬间冲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腰带,才没让他脸着地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害怕,如果一头栽倒地上,不知道鼻子会不会跌扁,但是一定会很疼,他最怕疼了。
待会儿见到了,一定要好好道谢才行。
他想着,已经到了教官宿舍楼下。
这是一栋不常用的宿舍楼,很大,装修很豪华,一般是接待来宾的时候才拿出来用的。
前几天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然而今天晚上,冷冷清清的一只虫都没有。
他们走的这么着急啊,怎么连个送别晚会都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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