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汶的脸色自然不好,说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什么人啊!”
他见程渔不搭理他,觉得对方估计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问:“话说,我们救了你,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程渔依旧不理睬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只有崔安澜在一旁觉察到程渔的不耐,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点,不要让程渔感到不快,说着:“你在等什么人?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外面雨很大。”
他语气温柔,虽然知道对方厌恶他,可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面前的人,想知道面前漂亮的男人为何在自己的梦中。
可能是崔安澜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就连身边的于冬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拉了崔安澜,可还是没法阻止崔安澜的眼神。
那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在意,看上去很是深情。
程渔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终于有了反应:“送我回家?然后呢?”
崔安澜被程渔的问题问懵了,听了他的语气,觉得对方应该是误会自己在搭讪他。
他立刻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渔不信,手指摸上崔安澜的脸:“哦?你这双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手指摸上崔安澜的眉骨,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将那颗眼珠挖出:“越看越让人恼火,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
他的心脏又开始疼痛,手指的力度也随之变大。
正当他准备用力时,一声奶音“住手!”阻止了程渔的行为。
崔安澜闻声一看,就看见一个奶娃娃拖着一把长柄伞站在他们身边。那奶娃娃左耳上挂着红色的流苏耳坠,上身穿着旗袍式样的褂子,下身穿着短裤,露出莲藕般的小短腿,甚是可爱。只可惜一双眼珠无神,多半患有眼疾。
奶娃娃皱眉说着:“不可动恶念。”
程渔发出一声呲,松开手,拿起奶娃娃手中的伞,语气很是不客气:“你真慢,是掉坑里了吗?”
奶娃娃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的伞呢?不会又丢了吧?这是我的伞。你把店里最后一把伞带走了,我没办法,只好先去买伞,顺便补了一些符纸。下雨天,买伞不容易。你的卦近日长进不少,我今天确实破了大财。这伞值八十!”
程渔嫌弃地看着伞,补了句:“被傻子弄丢了。这伞值八十?三十我都嫌多。那个女人又坑人。”
奶娃娃还想解释,可程渔却打断了他的话,说着:“走吧,请你喝酒!”
奶娃娃一听“酒”,立刻忘记了解释,乐呵呵地跟在程渔身边。
崔安澜见程渔要走,伸出手想去抓他。
程渔拿伞重重地打了崔安澜的手背,却没料到,崔安澜忍住了痛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崔安澜有些心急,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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