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说到朝音的事,暨悯就来精神了。
“无可……”
“忙着想怎么把你送到你母后手里。”朝音推开房间门,嗓音冷淡,全然看不出前两日严肃地审讯暨悯的模样。
陶源让开身方便朝音走进来。
“感觉如何?”朝音神色恹恹地问道。他刚从国王开的宴会上下来,一路虚与委蛇,像个傀儡。他累得想把暨悯直接扔在某个地方自己一走了之。
“还可以,”暨悯直起身,想下床,却被链条锁住了手臂,“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朝音斜睨他一眼,在光脑面板上轻点一下,手铐锁自动解开,掉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营养液也在此时全部滴完,暨悯手腕自由了,便自己拔了。
“走吧,”朝音正要转身,“送你回去。”
暨悯下床的动作一缓,随即停下行动,坐回床上,捂着心口,皱起眉。
朝音:“?”
暨悯:“我觉得我心脏有点疼。”
朝音:“你刚刚不疼?”
暨悯理直气壮:“可能是见到你太激动了。”
朝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要看看暨悯还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我现在不能回去,”暨悯故作思考,“我要是回去,他们会说我身体不好是你的问题。”
“你说得对,”朝音赞同点头,话锋一转,“所以你能不能隐瞒你身体不适呢?仪器检查不出来你身体上的问题,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
朝音在伽州逗留得足够久了,久到再不回去他觉得朝柠都要把他忘记了。
暨悯仍然不愿下床。
朝音揉了揉眉心,他总觉得暨悯哪里不太对,仿佛睡了个觉,性格年轻好几岁。以前不要脸时起码还沉稳不少,但今日……
暨悯不知他在想什么,他从地上捡起镣铐,扣在自己手上:“我被锁住了,走不了。”
朝音嗤笑一声:“你再不回去,伽州就要找个新太子了。”
暨悯躺在床上,闻言眼皮都没撩起来,困倦地说:“找吧,能找到新的是最好的。”
“通知伽州,”朝音没再接话,命令陶源,“就说我们的人在银海边境线附近捕获了疑似暨悯的救生舱。”
陶源弯下腰,毕恭毕敬:“是的殿下。”
他退出房间时,瞪了一眼暨悯,暨悯对上他的视线,眉毛微抬,略显挑衅。
“银海过来最快也要两天,”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暨悯心情颇好,“你还想留我两日?”
朝音靠在门上,肩膀骤然放松,显出点疲态:“银海飞船入境的时候肯定会检查,你要提前过去,我给你准备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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