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站起身走向摆满桂圆红枣花生的桌子,端起桌上的两杯酒又回到凉月身旁坐下,递了一杯给她。
“合卺酒,才算礼成。”他笑言。
凉月接过,与他交杯而饮。
而后白锦书拿过她手上的空杯,置于脚旁的小凳上,倾身在她眉间印下一吻,温声道,“我去去就回,你歇着,等我回来。”
凉月拉住他,叮嘱,“留心些,德安王此人老谋深算,你莫要冲在前头,纪公子武功高强,他比我还想亲手杀了德安王,你便跟在他身后……会安全些。”
犹豫说完,凉月不禁先笑了,连她自己亦觉得好似用纪如卿当肉盾一般。
白锦书却觉得她此时甚是可爱,心痒难耐,又倾身过去深深吻住她,纠缠不休。
良久,松开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刻也不想与她分离,会误事。
新房的门合上,屋内只余她独自一人,凉月双手捧住自己的发烫脸,揉了几下,兀自傻笑。
这傻书生自那夜之后虽未再对她……亲昵的举动却时常有,冷不防便要吻她,真是……
真是越发狂热了呢,不曾想他热情起来,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白锦书出去了小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凉月正盘坐在喜床上啃红枣,听到响动,抬眼望去时嘴里还叼着一颗枣,对他笑。
“解决了?”
白锦书含笑点头,走向她,“如卿与陌儿早有准备,宋子煜与他们里应外合早前在水里下了迷药,藏于德安王府的一众死士尽数被捉拿,而德安王自身被毒功反噬,根本不是如卿与卫离的对手,已被拿下。”
纪如卿与德安王的恩怨,她听许离忧说过一些,早年纪如卿遭了德安王暗算,曾有数年无法站立行走,且纪如卿父亲之死似乎也与德安王脱不开干系。
“纪公子怕是比我更想手刃德安王报血仇罢。”
凉月有些迷茫,于她而言,她对亲生父母已无印象,但纪如卿不同,他大概一刻也不曾忘过那些仇恨。
“娶妻生子后,如卿身上戾气渐消,今日亦不曾对德安王下死手。”白锦书自衣橱里拿出两套与喜服颜色相近的衣裳,将女装递给凉月,温然笑看着她。
“太上皇大限将至,我们稍后要进宫。”
凉月怔住,她方入京时被召入宫,在宫里当了数日浣衣奴婢,太上皇连见也未见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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