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
“嗯。”
依然很正经,隔着屏风,凉月一阵挫败,“你打小背的是经书么?”
清心寡欲的样子着实令人抓狂。
白锦书不解,却也如实道,“经书倒也翻阅许多,刻意去背倒也不曾,闲时偶尔翻翻,修身养性。”
“……”鬼才想听他说背经书呢。
“以前常听师兄们说,男子出入花楼是喜爱那楼里的姑娘,他们说男子喜欢……”喜欢什么,她不好意思说太直白。
闻言,白锦书哪里还有心思处理公文,隔着屏风与她说话。
“你的师兄们时常与你说这些?”颇有质问的意味在里头。
凉月掬水往肩头淋下,漫不经心地与他说起往事。
“我虽与师兄们一同习武玩耍,但他们比我自由,自我记事起,便甚少外出过,最多就是去后山玩耍,初次与你相遇是我头一回出门,我偷偷溜出去的,因为不认识路便悄悄跟着你,哪里想到你会跑到贼窝去。”
她的身世,白锦书此时怕是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得多,后面之事,便是她与他相遇后发生的,他亦清楚。
忆往昔,她避重就轻,白锦书却听得认真,那些她不愿再提及的,其实他早已知晓。
“这些年在归云庄……你受苦了。”
良久也未听到她再出声,白锦书以为她在浴池里睡着了,心下担忧便起身去瞧。
方越过屏风,忽闻‘哗’的一声水响,定眼望去,美人出浴惊呆了丞相大人。
几乎是同时,他便急忙捂眼扭头。
凉月亦呆了呆,瞧他羞窘不已的模样,不免想笑,反倒镇定自若踏出浴池,慢条斯理擦身着衣,一切就绪回身时,傻书生已坐回案前,俯首盯着案上的公文发傻。
“夫君大人,案上那一堆烦人的公文比我好看?”她随意拢了拢外披薄纱,嫣然浅笑来到他身侧,紧挨着他蹲下。
白锦书俊脸微红,眼睛不知该往何处放,女子沐浴后带有特有的幽香,一阵一阵扑向他,心跳得厉害,她只着一身抹胸内裙,外披一件薄纱……
果真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开口说话才知口干舌燥。
“凉月,莫要贪凉。”他干巴巴地来了这么一句。
凉月暗自憋笑,故作正经地道,“我手臂上有伤,穿衣过于繁琐,况且天色已晚,要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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